“大人,我不好男风,可能要让大人失望了。”
扒不开你,就恶心死你。
可是让阿辞意想不到的是李盛年没有任何嫌弃厌恶的表情,反倒是微微讶异,可是却没有放开手,“先生且放心,我亦然。”
亦然,亦然你个头!
阿辞恶狠狠地在心底里面咒骂着他。
人来越来越挤,阿辞一行人已经挤在了一边,李盛年又搂着自己,还怎么弄都弄不开,看着那些人挤着咱们金枝玉叶的李大人,看到他面上的几分嫌恶,阿辞就高兴。
活该!就应该把你挤死!
这时阴司的声音出现在阿辞耳边。
主上,南下之人就在前方府邸之中。
阿辞的眸色缓缓变暗,她冷冷地盯着前面的人头。
这时,李盛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面具就直接往她脸上一戴。
“你这是作甚?”
李盛年狠狠地压着她要抬起的手,语气颇为不悦:“让你戴你就戴,别那么多废话。”
呦呵,他还有理了?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部下!”
李盛年的眸色深沉无边,那阴沉的面容不发怒就如同发怒一般,活像一个阎王。
要是以前的阿辞她说不定真的会和他硬碰硬,可是这么久的的人情世故她知道了之后,发现只要自己微微服软,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她不情不愿地戴着面具。
心里把李盛年骂了遍。
这时她回头却没发现阿寻他们,她扭身,李盛年攥住她的手:“去哪儿?”
“阿寻不见了。”
李盛年有些不耐:“我让阿左带他回客栈了,你急什么?”
“那你不和我说,我能知道么?”
这人真是有病。
李盛年攥着阿辞的手不停向前,随后这时,就看到那些今早看到的小仙师陆陆续续地进入大宅子之中。
路人看了,也是停下来想知道个究竟。
她抬眸看着那烫金大字的府邸:子贤府。
谁取的名字?
阿辞看着李盛年将令牌给家丁一看,那些家丁立即恭敬弯腰行礼。
可是李盛年却根本没将那些行礼的人放在眼里。
阿辞问道:“你把我带到这里作甚?”
李盛年停下了,阿辞一顿,看到了那些仙师正在和这府宅之中的主人说话,看着那人慈眉善目,温厚儒雅的模样,身上的锦袍和腰间的玉坠也恰到好处地彰显了他的身份。
“他是青阳城的少君。”
阿辞拧眉:“与我何干?”
李盛年看到阿辞十分无所谓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的灰,“你知道青阳城有邪祟这回事吧?”
阿辞摇摇头。
该她知道的,她自己会去知道,不该她知道的,装聋作哑也不想去了解半分。
“我还要回去看铺子,就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看。”
“回来。”李盛年大手一搂,直接将阿辞给搂了回来。
下一次化身一定要化一个比李盛年还高的身体。
可是自己的硬性条件就在这里,实在是改变不了了。
她面如死灰,“你不要搂着我。”
李盛年扭头刚要说话,那唇瓣差点贴在阿辞额间。
他怔愣地松开手,那面上镀上一层薄红。
阿辞发觉了邪笑道:“怎么?没亲过男人?”
李盛年眼底尴尬是尴尬之色,听到她这样一说,赶紧用阴骘来遮掩自己的情绪。
“你亲过?”
阿辞很是自豪地抱手:“当然。”
李盛年微微眯眼,“不会是....那个赵扶桑?”
阿辞听了一愣,这李盛年说的和自己说的是一件事?
看到她的表情,李盛年才堪堪停止猜想,继续漠然着面色看着那些仙师来来往往地开始布阵。
捉邪祟这种事情都是天家仙族该干的事,和她一个妖族有什么关系,实在是无趣到了极点。
“大人,我真的还有事情要忙,我先回去了,你要看热闹,你自个儿在这看着,我就不奉陪了。”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李盛年说道:“说不定,在这里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意想不到个屁。
这李盛年定是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还在这里........
做戏。
“既如此,大人就替我看了吧。”她扭身挑衅地对李盛年说着,随后脚步往后一退。
李盛年的神情刚开始有些无奈可是到后来是微微蹙起了眉头,眼中带了几分凶光。
突然,阿辞的身后撞到了东西,她扭头看去时,骤然一僵。
槐序温柔的眉目带着浅浅的笑意此时此刻正看着自己,那好看的瑞凤眼中饱含深情,嘴角轻轻上翘,温润动听的嗓音开口说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