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他的发乌黑垂顺,用一根竹簪束在脑后,额边垂下的刘海垂至眉头,他皮肤白皙细腻,鼻梁高挺,睫毛乌黑欣长微微垂下,每一下的眨眼,都好像羽扇般轻柔地扇进了她的心尖,她的心酥痒不已。
那唇瓣微微抿着,嘴角微微上扬。
那两片唇瓣很软,很软,继而,他微微呼气,帮她吹着伤口,可是她的身体逐渐燥热难耐,她慌了,她的心也慌了。
她知道现在这样不应该,的确不应该。
都结束了,他现在有他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已经是尘泥之人,不应该.......
她猛地起身,槐序吓了一跳,抬眼略带着不解看着他。
阿辞呵呵干笑着:“好了,谢谢。”
槐序笑着收拾好药膏:“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阿辞深吸一口气,慌乱地移开那带着笑意的目光,赶紧看向别处。
乌瑰知晓她的一切情绪,不免有些轻蔑和不理解地说道:“你这忍耐限度也不行。你现在是个男人,一个男人给你擦药,你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
阿辞略带着紧张:“我,我哪里脸红了?这,这天气炎热,晒的。再说了,心不跳那还是活人么?”
乌瑰挑眉,意味深长地抱手看着她:“再编,再编,多说无益,身体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
阿辞微微冷眼下来,略带着几分威胁地看着乌瑰。
乌瑰顿时间哑口无言,嘟哝着:“就知道瞪我,就知道瞪我。眉毛下面两颗蛋不是眨眼就是瞪。”
槐序这时候再次出来,说道:“你今日就别出去了,呆在我这里吧,明日会有商队,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阿辞却谢绝了:“不了,我还要去找人,就先走了,谢谢你的药。”
槐序却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然后神色略微凝重:“既如此,你要找谁?我可以帮忙。”
阿辞疑惑扭头:“你?”
槐序放下手,浅浅笑着:“你可不要看我只会看看书,画画山水,你不要忘了,我身边可是有护卫的。”
阿辞恍然,对啊,她怎么给忘了,槐序身边的虹砂和官飞,那也是军中一等一的高手,由他们保护槐序,槐序不会有事的,再者,她记得以前虹砂的追踪术可是很厉害的。
可是......她又不想欠槐序另一个人情。
好像是看出的阿辞的犹豫,槐序说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欠我人情?”
阿辞一怔,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槐序说道:“既如此,等回到青阳城,你请我喝酒如何?”
阿辞爽快答应:“好,一言为定。”
槐序才发出消息不久,虹砂和官飞就来了。
看到阿辞时,官飞的眸色微微一变,但阿辞再次看去时却已经恢复如常,是自己看错了么?
槐序说道:“阿辞,你想找谁告诉虹砂就行,她的追踪术可是很厉害的。”
阿辞也毫不怀疑,然后只见阿辞拿出一块碎布料,继而拿给虹砂。
虹砂接过,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她问道:“找到之后带回来,还是将此人的所在地告知于你。”
阿辞:“告知我就行。多谢,多谢。”
虹砂点头下去了。
这时候槐序说道:“我要去西铺拿轴子,官飞会护你,你有何事吩咐官飞即可,不要自己一人行动。”
听到了槐序的嘱托,官飞上前看着阿辞。
阿辞笑道:“我知道了,谢了,回头请你喝酒。”
槐序一笑:“那我可要点贵的。”
阿辞:“成。”
槐序走后,阿辞一个人在院中转了转。看了看花草,看了看槐序画的画。
她不觉称赞道:“你家老板还真懂得生活,瞧瞧这花养的多好。”
可是却无人回应她。
阿辞扭头看着官飞,他就一个人站在廊上,手中握着短刀,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上前,然后问道:“你从小就跟着你家老板?”
官飞撇了眼她,随后好像非回答不可似的,十分不情愿地回答道:“不是。”
阿辞佯装一惊:“官,飞,这个名字谁给你起的?你爹?你娘?还是你家老板?”
官飞微微蹙眉:“都不是。”
阿辞再次追问:“那是何人?”
官飞这时候耐心也没有了,索性直接回怼道:“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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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还是和以前一样凶。
阿辞呵呵笑着:“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话多了点,没有什么恶意。”
官飞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接近老板,有什么目的?”
阿辞掐腰而起:“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官飞淡淡地抛出一个白眼:“鬼才知道。”
反正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个瘦猴,他就没有什么好印象,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不是没见过世面,就是一个善于花言巧语的贼人。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图谋着主上的钱财?
自己得好好盯紧了才是,可不能让这个人坏了主上的大计。
阿辞大大咧咧地岔开腿坐在长廊上,问道:“有什么吃的没有?我饿死了。”
官飞冷声道:“没有。”
阿辞仰头看着他:“胡说,我明明闻到了烧鸭的味道。”
官飞:“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