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年眼眸低沉地注视着她,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恼怒与不甘,他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放心吧,本王一定会等到你们二人和离的,届时,煊骄王亦可见识见识本王的三宫王孙妃。”

李盛年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那话语里仿佛带着一种对未来的笃定,又似乎是在故意气长夏。

两人就这样在宫道上你一言我一语地逞着口舌之快,谁也不肯放过谁,那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等到宫道上渐渐浸满了那清幽的栀子花香的时候,长夏意识到了快要到淑君宫中了。

她的气势变得更加汹汹起来,脚步也越发地加快了速度,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淑君宫中有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处理。

宫门中的宫人打着灯笼,当见到煊骄王那气势不凡的身影时,各个面露惊惧之色。他们深知这位煊骄王的脾气,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时,虹砂和官飞看到长夏来此,眼中先是露出了意外之色,再看到她身后的李盛年后,更是一脸的不解。

他们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和这位王孙殿下一同前来,而且看两人的模样,似乎还闹得不太愉快。

但是,王爷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他们二人对长夏向来是忠心耿耿,所以便都闭口不言,只是恭敬地行礼:“王爷。王孙殿下。”

长夏只是微微沉眸,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紧闭的宫门以及堵在宫门前的淑君宫中的人。

那些人尽管被长夏那强大的气势所压倒,一个个面露畏惧之色,身体都微微颤抖着,但是里面的主子还没发话,他们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拦住前来的人。

长夏只是冷冷地眸说道:“听闻淑君身体抱恙,就连春宴都未曾出席,本王甚为担忧,特来看望,还请大人代为通报。”

她的话语虽然看似温和,但是那不容许任何人忤逆的气场却是更加明显,让眼前的人心生寒意,不敢有丝毫的违拗之意。

那人一听,顿时心中一紧,于是连忙说道:“淑君喝完药已经歇下了,还请煊骄王明日再来。”

长夏负手而立,那姿态更是显得威严无比,她说道:“淑君既然歇下了,那本王就将王妃接回去了,不打扰淑君歇息。”

她的话语一出,那人一愣,接着才渐渐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掉入了长夏的陷阱之中,于是微微有些慌了神,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身后的李盛年看着长夏如此样子,心中难免不痛快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道:“大人这是要让本王等?”

“不是的,只是........”那人试图解释,却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夏嘴角微微上扬,那抹笑意似有似无地挂在嘴边,可若仔细瞧去,便能发现她眼底深处透着的却是冷冷的笑意。

她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宫人,语气虽还算平和,但其中蕴含的威慑力却如实质般向对方压去:“大人,如若还不开门,您觉得此事传出去对淑君好么?”

那人听闻此言,顿时一愣,脸上露出些许惊慌失措的神情,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么,什么事?”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心虚,不敢与长夏对视太久,只是偷偷地瞟上一眼,便又赶忙移开视线。

长夏也不着急,缓缓地开口道来,那语调不紧不慢,却字字如重锤般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自然是幽禁王妃,私自用刑之事。”

她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看穿眼前这人心中的所有秘密与恐惧。

“煊骄王说笑了。”

那宫人强作镇定,试图用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来搪塞过去,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长夏心中一直都清楚得很,这淑君本是覃修氏的二子,向来便对槐序这个养子心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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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还在府中的时候,就没少对槐序百般刁难,那一幕幕往昔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如今进了这深宫大院,恐怕那心底的怨恨不仅未曾消减,反而愈发浓烈了。

不过就是过去了一个时辰而已,槐序也该被罚得差不多了。

况且妖尊还未正式下令让自己和槐序和离,在这当口,可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出他们二人不和的样子,否则指不定又会生出多少事端来。

“说笑?好,那本王就跟你说笑,如果本王进去看到王妃身上有任何一点伤,本王直接上奏陛下,请陛下定夺此事。如何?”

长夏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那话语中的决然之意清晰可闻,如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让人无法忽视。

“这.....这......”

那宫人被长夏的话吓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站在那儿,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抖着。

长夏微微扭脸,眼神朝着虹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开门。”

虹砂心领神会,当下也不多言,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全然不顾那些宫人的阻拦,猛地伸手用力一推,那紧闭的宫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宫院中显得格外突兀。

身后的李盛年看着这一幕,心中的不满和那徐徐燃起的怒意已经在他心中如同熊熊烈火般越演越烈。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强忍着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意,咬了咬牙,然后跟着长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