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充满了自责,内疚和心疼,但那个时候她真的不懂,也不想懂。
以前的她太懂事了,每一次都为对方着想,即使明明做错的不是她:
“恭喜大帅,喜得贵子。”
她试图挤出一个笑,可那个笑比哭还残忍。
慎斯年的心绷紧着,越来越疼:
“淑儿,听我解释。”
殷婉淑从他的手中抽出了胳膊,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她的动作冰冷的没有温度,就像她现在的表情。
他知道她一定气他,怨他,可他没想过她会不爱他。
是啊,她一直爱他。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爱上了他,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能害了全家的人?
殷婉淑去牢里见过了父亲,他的头发都白了,被关在一个地牢里。
阴暗潮湿,终日不见光的地牢,殷婉淑恨不得代替父亲,可她只能隔着牢门泪流满面的看着父亲:
“爸……爸!”
她泣不成声的跪在牢房门口,父亲看见她来了才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父亲上了年纪,本身就有风湿的毛病,现在旧疾发作,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淑儿。”
一年前他被士兵带走,那个时候他就猜到了和慎斯年有关。
所以,他并没有埋怨女儿,这并不能怪她。
“爸,是女儿不孝,是我害了你们。”
殷婉淑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父亲心疼她,拉住了她的手:
“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父亲说不是她的错,可明明就是她惹出的事端。
“是我教女无方,所以我也有罪。”
父亲曾经阻止过她和慎斯年在一起,是她一意孤行,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我会救你们出来的。”
殷婉淑擦掉了脸上的泪,如果哭能解决问题,那么这个世界都会公平。
她终于明白,不能指望任何人,包括慎斯年。
所以,当慎斯年对着她想要听他解释的时候,她只觉得有点嘲讽。
机会给过他了,一年还不够吗?
如果他可以,那么她也不会出现在这。
“大帅,你我之间没有什么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