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其他事情耽误,我们离开纯阳道观。
本来送我们的人是柳自愈,结果到了出古羌城的时候,邱汲居然来了。
他一路送我们出了羌茂,沿途对我们此番帮助,更是感激不尽。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那股感觉,总是如同阴云一样萦绕在头顶,久久挥之不散。
最终,当柳自愈和邱汲都离开之后,只剩下我们自己人了,心绪还是沉闷,没有平复。
“罗道长,古羌城的事情,始终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做到这么多,对得起你和丝焉真人手中的令牌,对得起古羌城给的善意,你心太重,对自身是没好处的。”吴金銮提醒我。
我点头表示明白。
丝焉则轻声说:“师兄,是否回四规山?”
本身四规山就在找纪奎,更在找茅有三,古羌城的相邀,是一个阴差阳错,眼下通过纪奎去找到八宅一脉的线索,已经断了。
“看来,茅有三一直没有踪迹。”我稍稍摁住眉心。
“他,谋划之事太大。”吴金銮同样略显得唏嘘,搭话道:“岂止是他,我们还以为武陵和他背后那人,会瞄着古羌城呢,结果是纪奎这个小喽啰。”
我没有回答吴金銮的插话,也没有立即回答丝焉。
好巧不巧,我接到了张斯的电话。
他情绪不稳定,带着一丝焦躁,还有懊恼。
他告诉我,本身他前段时间问询的消息,云锦山是没有弟子服用那种丹药的,结果,山门忽然有一名至关重要的弟子,成日离魂,才知道,原来他前段时间练功,走火入魔伤了心脉,他又和看守丹药的弟子私交不错,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尝试服用了一枚那种丹,恢复了伤势。
“那还好,不算是太坏的消息,只是一人,还是心性不好的弟子。”我没有张斯那么紧张。
像是这种情况,云锦山完全可以放弃那个弟子了。
窃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习惯。
“哎……”张斯一阵苦涩,说:“总归,如果有八宅的消息,罗道长还是通知云锦山吧。”
话没有说太透彻,可我听了出来,这话里有话。
张斯不愿意多说,我自然不方便追根究底去盘问。
电话挂断后,我回答了丝焉,说回四规山。
丝焉黔首微点。
吴金銮身后几个先生,却似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