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而且还没开封。”

“呃……这个理由。”

高毅正在想措辞，以免让这次对话显得过于低俗，但卢卡却是紧接着道：“可是耗材已经在上次的行动中启用过了，这是杀价的好理由，所以就算五百万不行，也不能超过六百万，我觉得，最多五百五十万，肯定可以买过来。”

修女是个大活人，但是，她却要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被卖了。

高毅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他低声道：“这不算是买卖人口吗？”

“这当然不算，耗材就是工具，就是消耗品，从被复仇之刃收养并当成耗材培养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人了，耗材在杀手组织之间的买卖极为常见，因为耗材甚至都不知道培养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好黑暗，好方便。

高毅还在思索的时候，卢卡继续道：“我们解救回来的那些女孩儿大部分是库尔德人，还有摩苏尔的幸存者，她们的家人基本上都死了，丢给伊拉克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要不然……”

“不干，让秘密行动局的人安排，我们不培养耗材。”

高毅呼了口气，然后他用很严肃的语气道：“记住，我们不养耗材，不用耗材。”

“我的意思是，你从复仇之刃买那个修女过来可以，但是怎么让她为你所用呢？还有，你要告诉她是花钱买来的吗，你要让她知道自己就是个货物吗？如果你不想的话，不如让她去安排那些女孩儿，这样可以快速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感。”

修女没完成自己的任务，因为被高毅截胡了，但她也确确实实是被启用了，所以以后再有差不多类型的任务，她的使用价值就低了很多。

因为修女是在法国被培养的，她一直都在巴黎附近的修道院，这就意味着，她价值最大化的时刻已经过去，而如果是在其他地域使用，那么修女和普通的杀手区别也不是太大。

高毅想了想，道：“就一千万吧，别砍价了，跟复仇之刃说人我们要了，一千万给他们，马上把人送来。”

卢卡低声道：“你疯了！明明最多六百万就可以的，为什么要多花四百万！”

高毅淡淡的道：“大哥说了买什么都可以，多少钱都可以，我要花一千万买个助手，我可以自己付钱，但大哥会觉得让我自己花钱是对他的侮辱，所以，我可以和大哥的管家先谈谈，或许他愿意让我自己付钱呢。”

卢卡呼了口气，道：“你先确认一下吧，如果真的是大哥付钱，再同意复仇之刃的报价也不晚！”

“时间很紧张，直接买，相信我，大哥不差这点钱。”

卢卡挂断了电话，三十秒后，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随后他略显紧张的道：“你最好能保证真的是大哥付钱，否则我们就要赔一千万了。”

“四百万，不是一千万，不要把别人的钱当成自己的。”

说了卢卡一句，高毅拿起了电话，当然，他是打给管家的。

等管家接通，高毅小心翼翼的道：“我需要买个耗材，需要一千万，请问这个……”

“知道了，我来处理。”

高毅小心翼翼的道：“我得解释一下，耗材是我们杀手界的专业术语，其实耗材是人。”

“我知道耗材是什么意思，不用你解释，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高毅低声道：“没有其他事情了，谢谢。”

看着高毅挂断电话，全程旁观旁听的林向华突然道：“其实吧，我觉得呢，叫爸爸也不是不行，你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