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公,我听瑾儿说,您此次举办的寿辰,是有要事商议?不知能否和姜某说说,还邀请圈内的哪些好友,所谓何事?”
姜漠把话敞明了问。
没有拖泥带水,陆老爷子说得也痛快:“让我想想.天师府、上清、火德宗、燕武堂、黄门,王家,吕家,高家”
“叔父,高家那边忙于前线的战事,没办法过来。”陆宣转述前不久收到的消息。
“那就这些了。”
陆老爷子接着讲下去:“当今世道,社稷危在旦夕,东洋那边陆续也有异人抵临大陆。”
“所以老头子我就想借这次寿辰的机会,给大伙儿凑个局,结个盟,共赴国难;战场上的事儿咱帮不上忙,但处理那些东洋异人,在能力范围之内,就是必做的理由。”
“不知姜门长,意下如何?”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姜漠饮着茶水,双眸如深潭幽静,道:“此前万象堂的堂主在拜访我的时候,就有聊到这个话题。”
“不仅是他们的中坚力量,譬如天师府,上清、武当这些,以及三一门内的一批弟子,去了战场都没有再回来,确实令人惋惜。”
一旁的陆宣听了,也不是滋味,不禁长叹:“不知今年吕兄是否会过来?到现在也没个准信。”
“喔?你们四家不是历来交好么,怎么联系不上了。”姜漠放下茶杯。
“唉半年前,我们收到消息,有东洋比壑山的忍者、武士登陆,之后四家、普陀三寺、上清、龙虎一起联手伏击,打算提前解决掉他们。”
陆宣神色黯然,左手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地道:“但事与愿违啊.这些畜生的本事着实厉害,饶是我们占据了先手优势,还是互有伤亡。”
“他们具有一种特殊的手段,能提前探查周边的埋伏情况,当时我们并未知晓,直到后来江湖小栈的刘老板,从东洋本土那边弄到了情报,才知道那是比壑山用以暗杀的忍法‘涟’,能够规避范围内潜伏危机。”
“除此之外,更有其他的复杂手段,忍头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被身边的近卫围得严严实实,根本无从下手。”
“激战是发生在郊外,杀得昏天暗地,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逼得忍头显露真容。”
“当时形势紧迫,他们的人数远多于我们,短时间内无法拿下,部分受伤的人就先行撤离,剩下的继续袭杀、断后。”
“其中陆家,牺牲了两位与我交好的手足兄弟,手段不弱,但死在乱刀之下,连尸首都找不到,他们虽是护卫,可与我自幼一起长大,形同挚友。”
“面对他们的遗孀,听着那几岁大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我的心何曾不难受自责。”
“为了照顾这些孤儿寡母,我不仅给了抚恤金,还安排让他们住在陆家里头,避免外面的乱世,受兵荒马乱的刀匪之祸。”
“饶是如此,我依旧是无颜面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