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知县高峰看着朱见深脸上阴险的笑容,心里突然慌乱了起来。
到傍晚的时候,
整个昌平县衙门口人声鼎沸,
县城里的居民和周围村子里面赶过来的老百姓,
把空旷的县衙大门口围的是水泄不通,
周围的屋檐和房顶上也都挤满了人。
而县衙的正门口,则是跪了一地县衙的官员和小吏。
作为围观的老百姓看着平日里不可一世,
趾高气昂,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现在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
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丝快意,
纷纷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坐在县衙正门口的沂王朱见深。
“啪塔………啪塔………”
看到人到的差不多了,
朱见深拎着腰刀,
站起来慢慢走到了人群中间,
脚步声伴随着腰刀碰撞,发出了啪塔响动声,
但是这种响动声却吓得昌平县衙的官员和小吏纷纷的哆哆嗦嗦起来,
这声音简直比黑白无常索命的锁链还要厉害。
毕竟黑白无常只是存在话本中,眼前的这个主可真的索命的。
“今天本殿下来这里,
就想弄明白一件事!
为何我大明的将士死在了战场上,
尸骨无存就不说了,
但是按照规定本应该给战士家属的烧埋银却八年未见一分,
这个钱究竟去哪里了,又进了谁的口袋!
本殿下今天倒要看看,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连我大明将士卖命的钱都敢贪墨!”
朱见深平静的说道,但是语气中所蕴藏的冷冽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了。
下面的官员和小吏听到朱见深的话纷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脸上露出了难堪的表情。
而周围围观的群众这是瞬间激动了起来,
昌平就在京城周边,
从太宗就藩王之时就已经有军户在此驻扎,
后来迁都过来,
又安排下了不少军户,
这么多年跟着太宗宣宗南征北战,
可是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死在了战场上,
更别说前几年蒙古瓦剌进犯京城,
昌平也是重要的战场,为了赶走蒙古人可是死了不少人的。
这么多年过去不少人家连一丁点烧埋银和丧葬费都没见到。
不断的有老百姓远远的跪下开始哭诉:
“殿下,我兄长就是在京城外死在了蒙古人的弯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