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他还是俯着头,缠绵在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颈窝。

她哼哼呀呀要叫出声来的时候,他又马上堵住她的嘴唇,柔柔地缠绕着她,淹没着她的声音。

他横抱着她的臂膀是鼓胀而硬实的。他吻得残暴而用力的时候,她的指尖深陷在他的皮肤里。

有时候,温蓝觉得自己的手就像是扫描仪。他的皮肤,皮肤的温度和弹性,皮肤的纹路和毛孔,都是她掌心里的刻痕。

而有时候,她也觉得,和他谈一场恋爱,和他做任何程度的肌肤之亲,就像是中毒一样。

他手臂上交错的血管脉络,甚至是他的皮肤和肌肉之间那恰到好处的脂肪和筋膜的厚度,都能时时刻刻让她的手心指引着她的灵魂奔向高潮。

温蓝特别爱把手掌覆在卜聿凡的肌肉轮廓上。那里只要有那么一小点点的起伏弧度,都足以让她的手心儿有一种别无所求的满足和激荡。

这样的激荡,又能一瞬间从她的神经末梢蔓延到全身,让她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奔腾起来。

没有他的时候,她只要把这个过程想上一想,只不过是那些充满爱欲的回忆和过往,也能马上让她大脑空白,呼吸加速,耳朵眼里嗡嗡嗡的,仿佛与世隔绝,就和那种时候一样。

现在,他的吻若即若离,他留下的湿润和甜味远远近近地包围着她、麻醉着她,她却蹦出一句清醒的话来。

“你怎么这么样亲我?”她小声说。

“怎么样亲你?”他的声音更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