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姐说,你们是否考虑过,从无人机的桨片下手?”
“你说什么?”黄波大惊失色,一手紧紧捏着电话,一手拽住了赵队的胳膊。
“桨片。”宓楚安平淡地重复了一遍。
“赵队!赵队!他说,是无人机的!”黄波眼睛一亮,冲赵队长使着眼色。
“桨片?”赵队显然也是听到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他赶紧给现场搜证的同志发去了消息,把搜寻重点放在无人机的桨片上面。
“另外,黄探员,温蓝姐还说,江寒月是个高自尊高智商的罪犯,要想摧毁她的心理防线,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宓楚安按照温蓝的原话,一句不多,也一句不少地把内容传递给了警方。
温蓝告诉他,点到即止,不用说得太透彻,要给对方留出“空间”。
宓楚安对温蓝是拜服的。
温蓝刚才告诉他,“要给对方留出……”的时候,他插嘴,“留出余地”,温蓝马上纠正了他。
一词之差,谬以千里。
他开始了解,为什么他那个心高气傲的表哥森池,单单对温蓝另眼相待,以心交心。
警方对江寒月的审讯开始有了突破口。
一夜之间,江寒月的口供被记载了厚厚的一叠。
不过,在个别问题上,她仍然保持着缄默,并且神经质地多番重复着她那句“杀人诛心”。
第二天上午,温蓝赶到医院的时候,先去看望了卜聿凡。温诚彻夜不眠,守在卜聿凡的身边。
“爸,你累着了,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你回去休息休息,这里交给我。”温蓝看着父亲那凹下去的眼眶,心里不是滋味。
“嗨,这有什么。”温诚不以为意。“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累不累的。你还是到楼上去看看小顾,先招呼他父母和妹妹回家落脚,将就住几天。我现在陪聿凡去高压氧舱。”
温蓝听了父亲的话,在楼上的病房见到了顾淮景和左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