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静静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诛什么心?诛谁的心?诛卜聿凡的心?”南云上喋喋不休,一连串地提问。
森池点了点头。他无从开口,一种他形容不出来的悲凉、沮丧甚至是畏惧包裹着他,扼着他的喉咙。
“是,江寒月处心积虑,就是要诛卜聿凡的心!”温蓝站起来,向南云上的方向迈了一步。
“怎么诛?用谁诛?用那个死了的男人?”南云上仍然疑惑着。
然而,一种恐惧的感觉却在他的心里升腾着。他睁大了眼睛,企图串连起这些不可思议的蛛丝马迹。
“那晚,我婆婆故意骗肖尘吃了安眠药,就是为了让肖尘睡死,听不到当晚的动静。那么,我婆婆要去做什么?要去见什么人?我想,正是江寒月指使这个人,引我婆婆在三更半夜去了犁头坑!”
温蓝帮南云上梳理着。
“你是说?周阿姨要去见一个男人?还得瞒住肖尘?那这个人是谁?是什么男人能让周阿姨从医院偷偷跑出去?难道,她要去见卜聿凡?那也不对啊,那完全没必要瞒着肖尘啊!”
“大哥,我婆婆要去见的那个男人,用钢管活生生地打断了她的小腿胫骨!你没有见过她刚被救上来的样子,我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她的样子了!大哥!她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她的腿断了!是弯的!是折的!大哥!”
温蓝想到周雅君不成人样的惨状,越说越激动!滚滚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她又哭成了一个泪人。
“温蓝,你的意思是?你是说?”南云上的声音颤抖起来,他的心里浮现出一幅恐怖的场景。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太残忍了!这不可能!”他摇头否认!他想否决这一切!
然而,这桩桩件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
“不可能?”温蓝倒抽了几口气,“不可能?”
“大哥!卜聿凡,他,被江寒月轻度麻痹……他的肌肉是麻痹的,可是他的头脑是清醒的!”
温蓝叫喊了出来,她落下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对卜聿凡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