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看他这样子，便已经断定沧溟上人一定知道龙脑的来历。

他问道：“师兄，这个龙脑究竟是怎么来的，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东西？”

沧溟上人道：“你还记得我们去过九曲天河吗？”

“当然记得，九曲天河是我们天河古派的老家嘛。”

沧溟上人道：“那地方也是仙族的发源地，但仙族已经尽数灭亡了，龙脑就和仙族有关。”

林萧道：“是吗？这龙脑是仙族炼制出来的丹药吗？”

“当然不是，几千年之前南海曾经有一场大战，惊天震地，引发十三州的洪水地震，差点毁灭所有生灵。”

沧溟上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世上本来还有残存仙族的，也在那一战之中尽数覆灭了。”

“那些仙族的残躯落到了南海的一处海眼之中，海眼之中汇聚万古阴气，乃是天生的极阴地，仙族的尸体在那里融合阴气之后，会渐渐化作凝胶状的物质。”

“而你……所闻到的意味，其实乃是仙族陨落的时候，天人五衰发出的衰亡气味，这气味本来应该马上就消散的，但因为那海眼之中的极阴护佑，这才凝而不散，最后反而将仙族的尸体化作你口中的——‘龙脑’。”

当林萧知道这所谓的龙脑是什么东西之后，他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要取龙脑一定很不简单吧？”

沧溟上人道：“那是当然，那海眼叫做无底洞，连阳光也照耀不到底部，号称有进无出，想不到他孙恩居然有本事去里面提取这种东西出来害人。”

林萧道：“这么说来恩赐丹之所以能让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是因为它是用仙族的尸体炼制，对吗？”

“这种东西其实叫做尸丹，道门有一个非常小的旁支，他们剑走偏锋，追求尸解成仙，他们这一派炼制的丹药，也叫做尸丹。”

“尸丹凝聚仙族生前的力量，故而可以让凡人也突破自身限制拥有法力，但尸丹除了带来力量，也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尸毒。凡人之躯，只怕承受不住仙族的尸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