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不否认地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何洛接着说：“我一直学不会‘舞空术’，是因为我打从心底里就不相信人能够飞行。所以我希望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诚实地告诉我，你看到过会飞的乐园玩家吗？”

蒹葭犹豫了一下，思考何洛这么问的用意。

很快她就明白了何洛的目的，何洛希望有个说话有分量的人来说服他相信，人是会飞的。

于是她赶紧点头，“会的，会的！乐园无所不能，乐园玩家确实会飞！”

问题是何洛看出了她的犹豫，知道这句话里头带有明显的安慰性质。

这样一来，他又不信了。

“不！我不要你去猜测，而是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亲眼见过乐园玩家依靠自身的技能去自由飞行吗？”

蒹葭当然没看过。

她推荐的第一个玩家就是何洛，何洛经历过什么，她就看过什么。

何洛没经历过的，她自然也不知道。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我看过！”

没想到何洛失望地摇摇头，“不，你骗我，你没看到过。在你说谎的瞬间，你的心跳加速，你的手心冒汗，你的眼睛紧盯着我，你的语气加重……这些都是刻意要说谎的反应。”

蒹葭想要欺骗大脑使用率高达50%的何洛，根本不可能。

何洛摇着头，叹着气，转身离开。

他觉得自己注定与飞行无缘了。

结果就在这时，蒹葭坚定地拉住他。

“是，我骗了你！我确实没见过，但是这并不代表乐园玩家学不会飞行！”

“你觉得什么事都需要亲眼见过才能相信吗？”

“你亲眼见过女人生孩子的过程吗？”

“你亲眼见过各种物品被制造出来吗？”

何洛辩解道：“这些是常识，不需要亲眼看到。就像人类没有翅膀，不会飞行，这也是一种常识。”

蒹葭反问道：“那么在你以往的常识里头，人类小小的身体里，能够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