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次去外地赴任,身边却连个护卫都不带,不对劲。
心存疑虑,也没有马上出手试探,她担心打草惊蛇,于是一直跟着,直到入夜。
长月孤冷,夜风清寒,秦珍看着马车进了一间客栈,看着马车里的人出来,可惜,对方戴着围帽,看身形,像风致远,但若真是风致远,又何须戴围帽来掩人耳目。
秦珍站在屋顶,看着那人进了房间,看见马车夫将马车赶到客栈后院,然后去了下人房休息。
而那人房间的灯亮了会,就熄了。
这人一定不是风致远。
风致远怕死,又爱干净,房间里的这个人不曾洗漱就歇下了,所以一定不是风致远,秦珍很确定。
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变,但生活习性是没法在短时间内改变的。
秦珍还在考虑,这个人还有没有跟的必要,就见熄灯的那个房间,房门突然又打开。
里面歇下的人,重新换了身黑衣,从房间里出来,他见四下无人,提气跃出客栈。
秦珍挑眉,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她立即跟上去。
大约跟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那人在一处悬崖边停下,秦珍还在思忖,这人来这个地方干嘛,然后就一眨眼的功夫,站在悬崖边的人,不见了。
对,不见了,绝对不是跳下去了,她看得很清楚。
然而人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秦珍吃了一惊,立即上前查看。
才入夜,山间就起了淡淡的雾,月色也变得朦胧起来,秦珍跑过去,还来不及往下看,脚下陡然一空。
坠落的瞬间,她又看到了那个消失的人,他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冲她笑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