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侃瞅着柴哲威,梗着脖子道:“末将管不了那些,先前末将质问这些人是何身份,他们居然说是左屯卫兵卒,如此撒谎,显然居心不良。既然末将受命盘查可以人等,缉拿这些人有何不妥?谯国公莫要仗着你的身份地位,便阻挠末将办差,否则吾家大将军饶不得你!”
他故意不说明房俊遇刺之事,却将房俊的名头抬出来,试图压制柴哲威,在他想来,柴哲威这等心高气傲之人且与房俊素有嫌隙,必然不肯在房俊的名号之下低头……
果不其然,柴哲威听闻这些人居然自称是他左屯卫兵卒,先是一愣,旋即便被高侃激怒。
娘咧!
房俊是驸马,老子也是驸马,房俊是右屯卫大将军,老子是左屯卫大将军,就算他多了兵部尚书、太子少保的官职,可老子还特么是世袭谯国公呢!
官职比我高,但爵位比我低,凭什么你的部下就敢抬出你的名号来压我?
今日若是怂了,任由这些右屯卫的兵卒将丘家家将尽皆缉拿而视若不见,他柴哲威往后岂不是永远都要比房俊第一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怒视高侃,强硬道:“此处乃是吾左屯卫布防之区域,就算有嫌疑人等,亦当由吾左屯卫来盘查,何须你们右屯卫越俎代庖、多管闲事?老子最后说一句,尔等速速退走,吾不予追究,否则休怪吾不讲情面!”
你特么还不讲情面?
高侃大怒,咱好歹也是一个将军,结果你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便是一顿鞭子,何曾有过情面!
他算是挖了个坑,就等着柴哲威说出袒护这些可疑人等的话语,此刻见到柴哲威掉进坑里,再也没了顾忌,当下大喝一声:“这些人阴谋作祟,暗杀大将军,给吾统统拿下!”
言罢,猛地一个箭步上前,两手薅住柴哲威的衣领子,脚下一个绊子,将柴哲威狠狠的掼在地上。
“砰”!
一声闷响,尘土飞扬。
柴哲威被高侃的话语吓了一跳,正想问个仔细,却已经被高侃狠狠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得他七晕八素,带着头盔的脑袋狠狠摁在地上,虽然并无损伤,但是脑子受到撞击嗡嗡作响,差点晕了过去。
高侃动手,他身后的兵卒顿时如狼似虎的扑上前去,手里的横刀早已出鞘,此刻上下挥舞,刀光如雪,嘴里大喝:“放下武器,就地投降!”便翻转横刀,用刀背狠狠的劈砍过去。
“噗噗噗”
横刀的刀背砍在身上照样不轻松,骨断筋折亦是难免,顿时将这些丘家的家将砍得鬼哭狼嗥,可是见到柴哲威都被高侃狠狠的放倒在地,也不敢反抗,哀嚎着蹲在地上。
“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