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楚天耀深想其用意,便见户部侍郎彭旺也走了出来,跪向楚天耀拱手启奏,“臣有奏!臣要参江南安王,安王就藩江南已有十余年,不断盘剥艰难商贾士绅,富饶之江南已是怨声载道啊!臣恳奏皇上惩治安王,若仍由安王如此盘剥商贾士绅,只怕会失去江南民心!”
“臣有奏!”
大理寺少卿张安竟也站了出来,拱手沉声道:“臣要参沪州靖王!靖王宣平十二年就藩沪州后,大兴土木王宫,以致劳民伤财,沪州乃昔日的产粮大省,现今有数万农户因靖王喜缮宫殿,而转为工匠,以至于沪州产粮锐减,臣恳奏陛下对靖王予以惩戒!若仍由靖王冒自挥霍,岂不伤及一省之根基?”
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些人突然对诸藩王轮番开炮了?此等疑惑不仅在楚天耀心中冒起,就连许多皇派官员们也摸不着头脑。但参奏藩王,是许多皇派官员们乐见其成的事,故他们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三位爱卿可是错听了什么谣言?”楚天耀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事关三位藩王的大事,还需慎重才是。”
“回奏陛下!北原藩军欺民之事臣有确凿之证!”尤启均面色激动,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双手将其高高举起。
“回奏陛下,江南安王盘剥商贾士绅之事,臣也有确凿铁证!”彭旺从袖中取出几封书信,高声道:“此为江南商贾士绅与安王王府下人的书信来往。”
大理寺少卿张安不甘示弱,正声道:“回奏陛下!沪州靖王是否大兴土木,派人前去沪州巡视一番便可知!沪州那座精美王宫是骗不了人的!”
看着傅少卿送到自己手中的折子与书信,楚天耀眯了眯眼,半晌没说话,“那依三位爱卿看,朕该如何处置这几位藩王?”
“臣斗胆进言!”站在百官前列的慕谦开口了,朝着楚天耀所在方向重重下跪,拱手正色道:“刚刚三位大人所奏藩王之罪,实为我大宣建国百年之祸患矣!”
“若要杜绝藩王拥兵自重在藩地作乱,唯有削藩!”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人都被慕谦这话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