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瑞瞪着眼比出了两根手指,“最少有两千多万两,最少!”
“嘶……”
长长地倒吸口凉气后,卫学海差点没背过气晕死过去,“我操他奶奶的,这罗丹增和钦布尔是真他娘的能贪啊!”
两千多万两是什么概念,寻常大宣百姓一户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也就平均在四五两银子左右,大宣一年的政收也就在一千六百两左右,缅国尚还在时,一年的政收不过五百两,直到被洛重云攻占王都时,核算缅国整个国库的金银也不过是两千二百两出头,这罗丹增和钦布尔大半辈子搜刮得来的金银钱财竟最少有两千多万两,什么叫富可敌国,这就是!
接连喝下一盏茶水后,卫学海依旧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缅国的百姓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两宰相!”
“吓人吧?”闫瑞鼓了鼓眼珠子,呲牙道:“你这光听着就足够吓人了,老子当初可是亲眼见到那成口成口的大箱子,一掀开那金灿灿的金光能把人眼睛给刺瞎喽!跟这两缺大德的王八蛋相比,我觉着被称为奸相的慕谦都有些冤枉了。”
卫学海无语凝噎,闫瑞这话说的有一定道理,纵使是慕谦,在倒台清算之后,他整个慕党所贪墨的赃款也就在一千万两出头,这缅国的大小祭司罗丹增和钦布尔倒好,直接翻了个倍,慕谦与这两人相比,那可不就显得“贤明”多了嘛!
“这数额太大,我一个人可吃不下呀!”听完闫瑞的讲述后,卫学海已经从最初的狂喜变为了肝胆俱颤的惊吓了,若事实如闫瑞所言,这笔见不得人的横财引起的动静绝不会小,纵使他卫学海就算是有一百来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将这笔横财占为己有。
“你这话说对了,当初我带兵将这二十多口大箱子带回军中时,引起的动静那可不小,就连冯老爷子和穆大帅都听到信了,当初直接将我召去问话,让我阐明这二十来口箱子的下落。”
卫学海呼吸一紧,“你当初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只能实话实说呗!搜刮这箱子的地址是不是你给我的?又是不是罗丹增和钦布尔那两缅人给你的?”
“操……然后呢?”
“冯老与穆帅一听这事跟你有关就没说什么了,对这事我也觉着奇怪,起初他两招我问话的态度明显是有想分一杯羹的意思的,但我一把你说出来,这两人就没下文了,一个赛一个的老实。”
见闫瑞眼中还有迷茫不解的困惑之色,卫学海忍不住扶额长叹,“这两老登比谁都精呢!八成是以为我交给你办的这事背后有皇上的影子,不过也对,这么一笔数量惊人的横财,任他两想破脑袋也不会认为我卫学海存着私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