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言重了。”卫清荷掩嘴一笑,“就您对这些花草的重视程度,哪株花缺水,哪株草缺肥,您指定比谁都清楚。”
“我呀,也就是闲来无事,只能饲养些花草打发打发时间了。”
楚馨瑶将手里的水壶缓缓放在地面上,拿出袖里的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世道终归是男人的,咱们女人也就只能在这深宅后院里消磨时光了。”
说着,她缓缓走到卫清荷身前,“对了,学明和学扬那两孩子怎么样了?可还适应学海给他们找的差事?”
卫清荷朝嫂嫂递去一杯倒好的茶,细声答复道:“早上兄长出门的时候我还问了这事呢,学扬那家伙现入虎啸军营已有半月了,现在是宣义侯的亲卫,比起寻常的将士兵卒而言要轻松很多,他呀,已经融入了军旅生活喽。”
“这敢情好,我看学扬那孩子是个肯上进吃苦的实心眼,让他给闫瑞当亲卫最好不过。”含笑饮茶后,楚馨瑶不自觉地捏了捏下巴,“不过他成为闫瑞那家伙的亲卫了,手底下也该管着人了吧?学扬可还适应?”
“他也就管着不到十来号的兵卒子,哪算个官呀!”卫清荷笑呵呵地说道,“若不是人宣义侯高看他一眼,他还只是个新兵蛋子呢。”
“诶!哪有你这么数落自个弟弟的!”楚馨瑶横着脸为卫学扬抱不平道,“我看学扬那孩子挺好,对于闫瑞来说也是个知根知底的好帮手,让咱家学扬在他手底下当个亲兵,是他闫瑞赚着了才是!”
楚馨瑶不愧是皇家的公主,说起话来时的架势和气度就不同,在她眼里自个家的人就没有差的。
对此,卫清荷只能笑呵呵地附和着,“是是是,嫂嫂说的都对!咱家的人,就没有差的……”
“那可不!”楚馨瑶扬起高傲的鼻梁,眨巴着眼道,“那学明去典税司办差如何了?”
“四哥呀,他现在可是乐不思家喽,他这一去典税司衙门,顶头上司把他当个祖宗似得供着,同僚对他是又恭又敬的,事没怎么办,一个劲儿地跟人交友应酬去了,这不,已经有好几天没着家了,不是在这个大人家里留宿,就是去那个好友府上过夜……”
谈到卫学明,卫清荷像是个埋怨不孝子的老母亲般絮叨起来。
“做文官嘛,喝酒应酬总是难免的。”楚馨瑶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笑道:“你兄长前段时间晋升为理藩院尚书时的应酬酒宴不比人学明夸张?这混官场的,首要就得把人情世故这门道给琢磨清楚才好办差。照我看学明这样是对的,脑子也足够灵光,跟同僚之间处好关系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