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曜一年加入的神教……不,日月教,有关日月教内部的情报我知道的并不多。”
“若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宣正七年的举人吧,一直到宣正十三年你才做到克州都司佥事的位置,按理说你这官路仕途也算是走得顺畅的人了,为什么又会在一年后的武曜一年加入日月教呢?”
“许以重利,威胁相逼,就算是个铁人也遭不住这样算计啊……”柳中衡眼眶发红,惨笑道,“更何况我在加入日月教后,我也确实是越过越好了,仅半年不到,我便从克州都司佥事扶正为都司指挥使了,这一切,都是靠日月教运作得来的。”
审讯的千总面色一喜,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日月教在朝廷里有腐蚀了不少官员?”
“这是肯定的。”柳中衡点头承认道,“如果他们在朝中无人,怎么可能在半年的时间里把我运作成克州都司指挥使?只是具体是谁,又有哪些人,我实在是不清楚。”
苦笑一声后,柳中衡接着说道,“再然后,就是你们都知道的事了,在前年皇上调整各省都司时,我从克州调任到西宁担任了西宁的都司指挥使。”
“加入日月教后,他们让你做了什么?”
“走私、扶人无所不为。”
“也就是说,日月教除了让你协助走私外,还会让你提拔他们安插在官场中的人?”
“这话也太过绝对,很多时候他们让我扶的人也不一定是日月教中的人,或许是怕漏出马脚,每一回让我提拔下面的人时,他们并不会指出某一个人是他们教中的人,而是会给我一张名单,将名单上所有的人都提拔上位……”
审讯问话的千总猛然一惊,他对日月教这种谨慎到骨子里的行事作风感到了震惊。
“日月教让你协助走私,通常是走私什么货物?”
“什么都有,青瓷铜器、锦绸罗缎一应尽全,而且,还有……还有许多来自外邦的货物,其中有一种来自吕宋岛的烟丝草最为繁密……他们会从外运入克州,再从克州运往南方各省,如江南、沪州一带……”
“事后你与他们如何分赃?”
“二八分账……我两成,他们八成。”
问话的千总点了点头,拿起笔开始在柳中衡身旁记录起问话内容。
“除此外,你还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