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轿。
刚一入轿,安成济便原形毕露了,脸上露出胆战心惊的畏惧神态,“父亲……梁王想要咱们父子两把这事扛下去,他这分明是想将你我当成弃子抛掉,这怎么可以?”
越说越是气愤,安成济的面部五官都变得扭曲狰狞起来,“父亲,我都想好了,他梁王既然要将咱父子当成弃子抛掉,那……那咱们也不能让他好过了!你我父子经营这瘦马生意图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他?哦,现在出事了,他倒开始撇清关系了,有他这样的么?”
待安成济将漫天怨气都撒干净后,安贵只是面无表情地问道:“说完了?”
安成济诧异地抬起头,认真打量起父亲的脸色,忽有些心惊的问道:“父亲……您什么意思?都这时候了,您该不会还要顺他梁王的意?把……把这罪名扛下来吧?”
全然不顾儿子那惊恐的表情,安贵就如同老僧入定般眯着眼,淡淡说道:“为父在上京前,给你母亲打过招呼了,下个月,她会带你媳妇一同进京来探望你我父子二人,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看看祥儿……”
安成济身躯一抖,他怎么听父亲这话怎么觉着奇怪,总有种交代遗言的诡异感,尤其是听到他父亲说让他趁这机会好好看看 “祥儿”,更是让他恐惧异常。
安贵口中的祥儿,正是安成济出生不到两年的儿子,大名安敬祥。
父亲让自己趁着这机会多看看儿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父亲真要听从梁王的意思,让自个父子俩把所有罪过扛下去?
心念至此,安成济激动地吼叫起来,“父亲!您疯了吗?! ”
“人家梁王将你我父子当作弃子随意抛弃,你竟还如此执迷不悟!”
看了眼状似疯癫的儿子,安贵冷笑斥道,“好,你有能耐再叫大声些,最好是让整个宣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我父子干的那点破事……”
闻言,安成济也觉着自己刚才大声吼叫的行为有些不妥,忙压低声音道:“父亲……您到底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