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等他几人自我介绍完,洛重云便有些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本侯今日来县衙找你覃大人是有正事的,闲话少叙,速带本侯去进堂。”
闻言,覃恙等人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覃恙率先出来打圆场,“侯爷说的是,还是先入堂议事为重。”
说着,他陪领洛重云与卫学海二人快步走入公堂。
刚入堂内,覃恙便十分有眼力界地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侯爷还请上座。”
洛重云倒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走到那原本属于覃恙上座的大位坐下,抬头扫视一眼聚于堂内的一众官吏,面无表情地说道:“本侯因何出现在这光通县,尔等不必知晓,但……今日本官来这县衙找上你覃恙覃县令,确实是有正事要议。”
听洛重云说起话来时的语气愈加愈重,覃恙等一众光通本土官吏们都在心里打起鼓来;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洛重云这明显来者不善的态度。
覃恙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问道,“不知侯爷此番屈尊入衙召见下官是为何事?”
“本侯刚一入这光通县,便从当地百姓口中得知近来轰动光通县内的赵雅雅遇害一案,好奇趋势下,本侯在昨日私下调查过有关此案的各种信息……”洛重云嘴角一歪,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真可谓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有关赵雅雅遇害一案多有蹊跷,本侯思虑再三下,还是打算当面与诸位细谈此案为好,于是,今儿个我就不请自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听洛重云是为赵雅雅遇害一案而来,覃恙等一众光通本土官吏们的脸色都顷刻间变得惨白,尤其是覃恙,当听到洛重云指出赵雅雅遇害案多有蹊跷后,整个人的脸色难看到无以复加,身子更是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站候在堂外的卫学海将在场众人瞬间的神态转变尽收眼底,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看来,这赵雅雅遇害一案果然不像市井传言的那般简单,这其中大有猫腻,这光通县衙上下官吏都有问题!
“侯爷……”缓过神来的覃恙微微抬起头,局促而又紧张的说道:“赵雅雅遇害一案下官等已查明清楚,这……这真凶董春已然落网,下官……下官不知侯爷口中的蹊跷之处,是……是何故?”
“好你个覃恙!”洛重云拍案而起,怒声喝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跟本侯装糊涂?本侯若没查到实证,又岂会登门找尔等光通官吏的不快?”
突地一声怒喝,激地在场光通官吏们打了个哆嗦,站于最前方的覃恙更是吓破了胆,他咬牙纠结了好半会儿,才从牙缝里蹦出字来,“下官不明白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还请您明示。”
“呵……”洛重云歪嘴冷笑,“你既如此顽固不化,那本侯就跟你好好唠唠这赵雅雅遇害一案!”
“据尔等昭告告示可知,你覃大人是将赵雅雅被害案的真凶锁定为小梁巷的秀才董春,是也不是?”
覃恙伸手擦拭起额头上的冷汗,恭声回话道:“回侯爷话,县衙在知晓赵雅雅遇害一事后,便第一时间派出官差严查此案,经过下官及各级官吏一并审查后,通过一系列人证物证这才缉拿了凶犯董春……下官实不知此举有何不妥处?”
“是么?可本侯走访探查得知,尔等县衙官吏却有故意胁迫引诱他人作伪证之事,你覃恙可认?”
“侯爷……下官冤枉呐!人命大案,下官岂敢胁迫旁人作伪?”
面对覃恙装模作样地喊冤叫屈之态,洛重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呵,有没有胁迫引诱他人作伪证,你覃恙自个最清楚。本侯且问你,依县衙出具结案的告示可知,死者赵雅雅漂浮河江上的尸体是在六月二十日被渔翁老刘头发现继而报案,这……是真的么?”
弯下腰的覃恙一板一眼的说道:“回侯爷话,确是如此不错,县衙便是在那时接到老刘头报案后开始彻查此案……”
“是么?”洛重云双眼微合,厉声斥问道:“可本侯通过走访调查,却得知了截然不同的版本!依据老刘头之子刘大龙亲口自述,当时发现赵雅雅尸体继而报官的人并非是他父亲老刘头,而是他刘大龙!而且,发现尸体报官的时间也并非如你等所说的六月二十,而是六月十七日!”
“什么?”覃恙唰地一下,勃然色变,忙出声辩解道:“这……这不可能!侯爷万不可听信刘大龙的谗言啊!这光通县谁人不知他刘大龙是出了名的地痞盲流,此人嘴里从无实话可言,侯爷万不可轻易听信啊!”
就在覃恙与洛重云这一问一答之间,候在堂外的卫学海已然消失在原地,此刻他突然出现在县衙大门外,似乎在静静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严冬领着一行人突然出现在了县衙门前,后者瞧见卫学海正立于县衙门前,赶忙上前打招呼,“卫侯……卫大人,属下已经将人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