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阁老言重了,身为吏部尚书未能发现吏部举荐的官员如此不堪,下官身为吏部尚书亦是有过,又岂敢言功?”刘广义干笑着自谦道。
见他又把矛头指向举荐吴羡平的徐世豪身上,洛文槺心有愠怒,但面上却保持着风度正声道,“刘部堂放心,倘若吴羡平真犯下弹劾奏章上那一项项滔天恶行,朝廷也绝不会容他,更不会放过举荐过他的人!”
闻听此言,刘广义暗笑之余也察觉到洛文槺言语间似有怒气涌现,赶忙赔笑道,“洛阁老言重了,我想当初徐侍郎力排众议举荐提拔吴羡平出任扬海知府也一定是被吴羡平误导蛊惑了……依下官看,主要责任还是在我,倘若下官在出任吏部尚书之职后能及时发现吴羡平的问题就好了……”
洛文槺心中发堵,好家伙,刘广义这是直接点名了,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让洛文槺感到一阵不适,倘若不是顾及身份与脸面,他这会儿都想破口大骂了。
“哒哒哒”地脚步声突然从文渊阁门外响起,来者正是听到消息后,气喘吁吁赶来的徐世豪,他一边伸手擦拭着脑门上方汗珠的同时,还不忘抬起阴郁的眸光看向脸上挂笑的刘广义,脸色阴沉的吓人,仿若能滴出水来。
“宁阁老,洛阁老!”
拱手朝宁洛二人施礼后,徐世豪阴沉着脸问道,“刚才……刚才的事下官都知道了,那些参劾吴羡平的奏章,说的是不是真的?”
见正主驾到,刘广义忙出声叹道,“这事怪我……徐侍郎,在昨日傍晚本堂无意间收到了许多有关吴羡平的罪证,惊怒之余便来不及跟你打声招呼,便把所有罪证都呈交内阁了,也不知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以至于朝中不少臣工们都听到了信,这不,刚才还一个个的义愤填膺地来内阁求二位阁老严惩吴羡平呢……”
“害,这都怪我,倘若我能早点发现……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