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王金德格外有耐心地解释道:“殿下不妨细想,五殿下是因为得知二殿下染病在床却未去看望而惹得圣上发怒,这说明在皇上心里,他格外重视子辈们互相之间的手足亲情,殿下理应在这时候多向二殿下表示关心,好让皇上知道殿下是重视手足兄弟的仁德储君呀……”
闻听此言,太子哑然失笑:“少詹事这话说的孤甚是糊涂,孤身为太子,又是长子,理应对下边的弟弟们多加看顾,二弟刚染病没多久,我就亲自去看望过了,还送了许多滋补之物……”
“殿下此事做的甚好,可臣的意思是,还不够,您应该趁着这时候再多关心关心二殿下,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更加高看您……”
“你这话说的……孤照顾弟弟们是理所应当的事,我可不会为了讨父皇欢心而过分刻意。那样一来,孤成什么人了?”
王金德被这话哽了半晌,本欲再说些什么,却突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打断了思绪。
“太子殿下……”
王金德循声望去,发现来者正是东宫詹事府詹事罗子真,自个名义上正儿八经的上官。
“卑职见过罗大人。”
“呀!”
罗子真听着这声,有些意外地拍了拍王金德的胳膊,“金德也在呢?”
王金德讪然一笑,边上的太子却笑呵呵的看了眼罗子真,“子真兄来了?”
按理说,现如今的太子也就五岁出头的年纪,他唤罗子真这么个年近三十的中年人一声“子真兄”,画面实在有些别扭。
可这在王金德与罗子真两人看来,这不仅没有不妥,反倒是他罗子真的殊荣。
能被太子储君如此亲近对待,旁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觉着别扭?
罗子真拱手施礼后,浅笑发问:“殿下方才与金德在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就单纯赏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