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半段话,卫学海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太子殿下挑了件什么物什送来?”
一旁的张公公忙将摆在院中石桌上的方盒端了过来,一面掀盖一面说道:“公爷,太子爷挑的是高丽翡翠所制而成的流纹玉佩……”
看了眼盒中闪烁着耀目绿光的精致玉佩,卫学海脸上的神情愈发深沉起来。
从张公公手中小心接过方盒后,卫学海又朝前者使了个眼色,张公公心领神会,当即便领着院中一众下人们退了出去……
楚馨瑶身为卫学海的枕边人,见他此刻突然将下人们支开,便大致猜到他肯定有什么要事得与自己私谈,于是面部表情也变得格外认真起来,目光灼灼的望向他:“怎么了?”
卫学海将盒中玉佩拿出,神色复杂道:“都说子类其父,这句话用来形容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再为合适不过了。”
是个傻子都能从卫学海这话中听出意味深长的怪味,更何况是与他同睡一榻的楚馨瑶?
“怎么?你是觉着太子把这玉佩送过来,让你赠于佑阳,不太妥当?”
“对太子而言在妥当不过了,可这玉佩要是由我手送到三殿下手中,后者……”
卫学海话未说完,楚馨瑶便蹙眉打断道:“若你觉着不妥,这玉佩不送就是了……等佑阳出宫游玩时,你自个再挑一件合适的礼品赠出去不就完了?”
“这万万使不得!”卫学海面色发急:“倘若把这玉佩送回东宫,你男人我就彻底把这位太子爷给得罪死了。”
这话听得楚馨瑶云里雾里的,一个头两个大,“跟我说话用得着拐弯抹角的吗?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馨瑶,我且问你一个大不敬的话,倘皇上百年后,咱家到底该效忠何人?”
“你这不废话吗!”
楚馨瑶瞪直了眼,呛道:“佑极是我亲侄儿,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