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名为何安平的少年禁卫便以极快地速度离开了启翔的视线。
……
宣仁街。
在傅少卿的引路下,楚天耀兄妹二人畅通无阻地穿过了宣京府官差们封锁的外街道,遂又无比轻松地来到了街头巷口。
由于案发现场处于宣仁街拐口的街角,所以一众官差们并未挡住侧面视角,而楚天耀他们所处的方位,正好能清晰看见整个案发现场。
只见那平日里清明透亮的青石板路上此刻已遍布鲜血,两具面目痛苦狰狞、伤口崎岖的尸体呈仰天状平躺在地,看起来尤为渗人。
见尸体现状如此狰狞,楚天耀不禁有些后悔带妹妹来凑热闹了,他略微担忧地看了眼身旁的楚芷兰,“芷兰,你……”
“皇兄放心吧,我没事。”楚芷兰面色如常,格外冷静的说道:“宫里个那些大太监处罚奴婢的手段要比这吓人多了。”
楚天耀满头狂汗,有些无奈地拍拍额头:“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没少去看宫里的大太监处置犯错的奴婢?”
“我就是好奇。所以看过不少……”
闻言,楚天耀有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遂又朝身旁的傅少卿吩咐道:“回宫后,告诉下边的奴才,以后惩罚奴婢时不得让公主、皇子们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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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卿忙点头:“奴才遵命。”
楚天耀等人这边话音刚落,便听案发现场周围传来一阵对话之声。
“张仵作,要我说这尸体都用不着验了,当时街上那么多人看着柴家兄弟俩动的手,整个行凶过程都被许多人看了个真切……凶手和凶器也已确认,验尸不纯粹是浪费时间?”
说话之人身穿差衣,头戴乌纱,腰配直刀,那刀鞘之上,还刻有虎头样式的纹饰,纹饰下方,还刻有一个大大的‘宣’字。
见其穿着与佩刀鞘纹,便知其人乃宣京府正儿八经的官差衙役,而且能佩戴乌纱,起码也是个小头目。
至于那被他唤作张仵作的人,正是下蹲在尸体边仔细勘验的中年男子。
那张仵作身着青衣,看样貌约在四十上下,脸上的八字胡格外吸人眼球。
“刘差头,你有闲心在小老儿这抱怨何不去跟赵大人说项去?”张仵作瞥了眼说话之人,不咸不淡地道:“你以为小老儿愿意来这案发现场摸死人身上的死气啊?勘验尸体的活儿是赵大人亲自交代给小老儿的,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过来?”
顿了顿,那张仵作又抬手使唤起身边的官差们给两具尸体盖上白布,拍手起身道:“该验的也差不多了,小老儿该回衙门给大人汇报结果了。”
那刘差头有些好奇地问道:“您老验出啥了?”
张仵作看他一眼,耐人寻味地说道:“相信我,你不想知道的。”
刘差头有些来劲道:“嘿,您越这么说,我就偏想知道个所以然了。”
张仵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男的,死之前腚沟子被捅了……至于这女的……在死之前下边那玩意儿,也被人拿东西撕伤过……除此外,这女的……咳……那地方还长有梅疮……”
“啊?”
刘差头瞬时惊掉了下巴,“你……你真没验错?”
“老儿见过的尸体比你睡过的娘们都多!”张仵作有些鄙夷地看他一眼,又道:“绝对看错不了。”
“那你怎知这俩……这俩人是在死前被那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