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才见萧寒远骑着马,身披铠甲,腰佩宝剑,真是好不威武!身后又跟着一马车远远驶来,可萧夫人早已是按耐不住,那马刚刚停下,未等萧寒远下马,她便小跑着迎了上去:“涯儿,涯儿!你可算回来了,母亲想得你好苦!”
萧寒远翻身下马,红着眼眶紧紧拥着萧夫人:“母亲,孩儿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萧夫人含着泪,欣慰道,又细细打量着他,“晒黑了,体格也壮了,若不是看这眉眼,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说罢,那眼里的泪也落了下来。萧夫人拿起手帕抹了抹泪,自嘲道:“瞧我,本该高兴的日子,哭什么。”
这时萧九若也从马车中走了下来,看到二人这般煽情,也是哭笑不得,忙上前打趣道:“好啦,好啦,这么多人在看着呢,还这般哭哭啼啼的。还是快些进去罢,接风宴想来早备好了,再不吃菜都要凉啦。”
萧夫人破涕为笑,冲萧寒远道:“是啊,饭菜早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呢,涯儿,咱们快进门罢。”
“好。”萧寒远感动道。
自回京州以后,日子便平淡下来,偶尔约上几个同在京州的好友喝喝酒,聊聊曾在肃州从军时的生活,而那张玉良,也荣升了中郎将,来到京州生活。
这日,萧寒远等人又在京州一酒楼聚会。
“无涯,在边关时,你我多次转危为安,都是你手中之剑的功劳。说来也是神奇,你那把宝剑多次将敌将的武器斩断,又取了无数首级,却一点残损也无,这到底什么剑,竟有如此威力。”周进好奇问道,在肃州时,他便注意到萧寒远的这把宝剑,然那时在军中无暇多加思考,只想着如何杀敌,如何取胜,便也从未问过。
说起来,这周进虽与萧寒远是多年好友,但心中仍有胜负之欲,他认为自个儿的资质才干与萧寒远不相上下,如今封了将军,却比他低了一品阶,心中难免不服气。
况且萧寒远军功无数,多半是这宝剑的功劳。若自个儿也有这样一把好剑,那谁高谁底倒还还真不一定呢。
然众人并未听出周进这话里的一丝儿酸味,只当他这是在赞赏此剑,又心中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