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向沉画的背影,莫名觉得沉画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像一只兔子长出咬人的獠牙,呵,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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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贺朝将查到的资料递给郁少霆,恭敬地道:“郁总,那晚对沉小姐动手的男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光棍,出事以后一直藏在贫民区,他很谨慎极少露面,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中;
另外查到他有个哥哥在白家当司机,这个人十有八九是受白家的指使,不过白家那边没有留下痕迹,查不到对他们不利的证据,您打算怎么做?”
郁少霆修长的手指在文件袋上轻扣,黑眸看向车窗外位于半山腰的陵园:“小东西不允许我插手,一会问问她的意思。”
“是。”
“之前让你找的那批心理专家,选个最好的出来,让他给沉画治病。”
“郁总,沉小姐不是已经好了么,为什么还要给她找心理医生?”
郁少霆黑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沉画只是清醒,不代表她的心理阴影消失,如果以后又被什么刺激了,谁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贺朝有些诧异,原来郁总是不想让沉小姐出现任何意外,要彻底治好她。
正说着,车窗外出现一道倩丽的身影,沉画打开车门坐进去。
“头发怎么散了?”郁少霆眯眸看向她。
沉画淡淡地笑了下:“簪子掉了。”
她这几天修养气色好了不少,肌肤白里透红,虽然比起以前还有点瘦,但人瞧着顺眼多了。
郁少霆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把文件袋给她:“那晚对你下手的人查到了,看看。”
沉画赶紧打开文件袋,拿出资料。
“他的哥哥是白家的司机,白家?白玥?!”沉画从资料里看到这个信息。
除了白玥,她不认识其他姓白的人,只能想到她。
沉画脑海中闪过出事那天晚上,她接到过白玥的电话,手指在资料上捏出深深的褶痕:“我以为只要我和沈千文撇清关系就行,没想到我退一步,她却想让我死!”
白玥的狠毒,简直超出她的想象。
“这就是你乱谈恋爱的后果。”
郁少霆修长的手指勾着她一缕长发把玩着,阴阳怪气的语气酸溜溜的。
沉画无语,她和沈千文谈恋爱的时候,又不知道他会和白玥结婚,这也怪她谈恋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