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着急,正如长姐所言那般,现在她还小,离及笄还有五年的光阴,五年的时间里,足够让她想清楚的。
至于眼下,且不说她和吴少浩有无结果,吴家乃是她母亲的娘家,出事儿的人是她嫡亲的舅父,舅母一早亲自来求,母亲硬不下心肠不理,她也一样不可能不管。
要管么,她就需要向长姐求助。
然则长姐说的什么目的得查,她听不懂也捋不清,便只能捡最重要的先问一问。
而最重要的,自是舅父的性命。
只要命还在,那一切尚有转机。
此浅显道理,她还是懂得一些的。
孟十三哪儿知晓孟美景的舅父吴品柏在京衙里有没有性命之忧,只能用猜的,于是不太肯定地说道:“应当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哦。”孟美景松了口气儿,随着想到只是暂时的,她又问道,“那接下来呢?如若我舅父继续提审那些流民,是不是还会被伤?”
孟十三道:“倘若真是如此,那陆府尹所掌的京衙,也太软弱了些。”
想在官差的众目睽睽之下伤人,且还是京衙里的官员,头一回还可以说是那流民趁诸众不备,这才让流民得逞,第二回吴品柏要是还被流民伤到,那便不是诸官差之事,而是陆森之意了。
倘若群架流血事件上升到陆森的意思,那问题不仅大了,还复杂了。
孟美景听不懂什么软弱不软弱的,但依着她往日里听到的有关京衙首官的一些事情,她道:“阿姐,陆府尹可不软弱。他不止不软弱,听闻还狡猾得很呢。”
“嗯。”孟十三浅浅一笑,陆森为官的强硬与陆罗的横行霸道,倒都是人尽皆知之事。
孟美景没听懂孟十三嗯这一声的意思:“阿姐?”
孟十三明言道:“放心吧,十成里足有七八成不会有事儿的。待晌午过后,倘若吴太太未来府上,你便走一趟吴宅,看看吴推官归家了没有,要是没有,你便问吴太太,问清楚吴推官在京衙被伤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