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深上半分,只怕要伤及要害了。
上好药后,她找来纱布帮他包扎。
她问:“怎么伤的?”
林司念在战场上也受过伤,知道这么深的伤口会有多疼。
可是谢暄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随意的斜躺在床上,用一只手拄着枕头拖着脑袋,笑道:“被人伤得呗。”
林司念见他不肯说,也不再多言。
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谢暄突然又道:“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什么都知道,只会害了你。”
林司念心想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很愿意知道似的。
她才懒得知道一个太监的事呢。
但是谢暄这话让她不高兴了,他不是不怕疼吗?那她就直接在他的伤口上用力的戳了一下子。
谢暄眉头猛地一皱,却还是忍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甚至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林司念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她帮谢暄把被子盖好,转身脱掉了外袍,准备就寝。
谢暄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他说:“再怎么说,本座也是个男人,你竟要与我同床共枕吗?”
林司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她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很多时候都是跟其他将士们同吃同睡,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谁还在意那些男女大防?
林司念反问谢暄:“难不成你想去地上睡?反正我是不会去地上睡的,更何况,你不是太监吗太监也会有反应吗?”
屋子内灯光黯,林司念没能看到谢暄泛红的耳根。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谢暄说:“你一个妇人家,怎么能说这种露骨的话?再说了,本座虽然是太监,没了……,但不代表没感觉。”
林司念想到之前几次他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忍不住逗他,故意问道:“那不知道谢总督如今有何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