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妹妹那熟悉的面容，苏正方心中涌起一阵感慨，他挣扎了片刻，最终选择了放弃。

苏正方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痛：“是你自愿去找那小皇帝，还是他逼你来的？”

苏紫烟微微垂下眼睑，那双眸中似藏着万般情绪，她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游丝，却透着一丝坚定：“大哥多虑了，是小妹我主动找的陛下。求他为苏家留条生路，得知你尚在人世，便忍不住想来见你一面。”

苏正方凝视着妹妹，那眼中似乎能穿透一切伪装，他沉声问道：“那小皇帝，他没有以此要挟你，逼你做什么吧？”

他的声音虽冷，却藏着对妹妹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苏紫烟轻轻摇头，便如实相告道：“陛下并未逼我做任何事情，他只是希望我能尽力劝说你，将你所知的一切，如实告诉他。”

她望着苏正方，眼中满含恳求：“大哥，你就听小妹一句劝吧。将你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陛下。我会再为苏家那些无辜的族人求情，或许，陛下真的会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苏正方沉默许久，仿佛是在权衡着利弊和抉择。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紫烟，大哥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往后，苏家的兴衰荣辱，就全部交给你了。你答应大哥一件事，好吗？”

苏紫烟急忙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哥，你说，无论何事，小妹都会尽力而为。”

苏正方抬起那只仅剩的手，紧紧地握住苏紫烟那柔若无骨的玉手，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去的悔恨，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紫烟，大哥输给皇帝陛下，真的输得不冤。秦昊懂得隐忍，能审时度势，他的帝王之术已经玩得炉火纯青。”

“他的眼中有着星辰大海，胸中藏着天下苍生。这样的他，已经具备了千古一帝的潜质，将来，这天下，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苏紫烟的眼中闪过一抹泪光，她轻轻地拍着苏正方的手背，低声哽咽道：“大哥，我们都被一时的欲望遮蔽了双眼，以为能够掌控一切，却忘了这天下的真正主人是谁。”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