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没有多余的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佛爷是何人？九千岁又是何方神圣？还有，那幕后操控一切的，究竟是武王还是宁王？”

苏正方神情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的光芒，他嘴角轻飏，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缓缓道：“陛下英明，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想要向老夫求证一下罢了。”

秦昊微微颔首，神色沉稳如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佛爷是前朝的皇子萧天阳，九千岁自然是老夫了。而那幕后的那条大鱼是野心勃勃的宁王。至于宁王与武王之间，是否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勾结，我就不得而知了。”

苏正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愤怒，不假思索道：“我与宁王之间，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罢了。他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而我所求的只是无上的权力。”

“我之所以走上这条路，都是被宁王给逼的，他手中掌握了我苏家不少的犯罪证据，只要这些东西曝光，我苏家几十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这也是我为什么铤而走险，也要谋反的原因。”

秦昊冷哼一声，轻蔑道：“你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想要推翻朕的江山，朕早晚会将你们一一清算，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说吧！十几年前，木丞相一家惨遭灭门的惨案，是不是你主使的？还有哪些人参与其中？”

苏正方面对秦昊的质问，却只是凄然一笑，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十几年前，我还只是户部的一个小侍郎，陛下，您认为一个小小的侍郎，会有如此胆量，去杀害木丞相一家上百口无辜之人的性命吗？”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秦昊眉头紧锁，疑惑道。

苏正方微微颔首，接着缓缓说道：“此事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宁王告诉我说，木浩然竟在不经意间得到了他与前朝余孽勾结，企图弑君谋逆的惊天秘闻，想要告发宁王。”

“那时，我尚未身居户部尚书之职，在宁王的威压之下，被迫扮演了那不堪回首的刽子手角色。而此事的参与者，除了我，还有董思成与文泰。”

“当一切尘埃落定，宁王兑现了他的承诺。我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户部尚书之位，董思成，成为当朝太傅，权倾朝野，文泰也一跃成为兵部尚书，手握重兵。”

“回想起那段往事，宁王的手段之高明，权势之滔天，确实让人不寒而栗。他的本事，深不可测，简直可以用手眼通天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