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摆手,动作中带着几分洒脱与从容,笑道:“徐老先生,在下心中有几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愿闻老先生高见,指点迷津。”
徐长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自得之色,他轻抚着斑白的胡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道:“但说无妨,老夫平生所学,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昊嘿嘿一笑,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狡黠与期待:“在下斗胆一问,人为何要读书?”
此言一出,不仅王真卿,周遭学子也不由得凝神细听,期待着这位当世大儒,能引出怎样一番独到见解。
徐长山冷哼一声,不屑道:“我还以为你能问出什么高深的学问呢?岂料你连为什么读书都不知道,真是可笑至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读书识字,知礼仪,明道德,懂大义。《大学》言: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秦昊淡淡笑道:“徐先生不愧为当世大儒,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实属不错。”
“那么尔等读书人,是否做到了知礼仪?明道德?懂亲民?”
言罢,他扫向在场众人,继续说道:“诸君饱读诗书,自然是知礼仪,明道德。然而,我却没有看出你们哪里亲民了。”
徐长山摇了摇头,傲然道:“你大错特错,我等亲民,只是你未曾看到罢了。”
“你看到的只是我们未曾为灾民发声,你看到我们未曾为国献策,但你却忽略了我们也做诗词歌赋,在亿万百姓之中,广为流传!”
“一首送别诗,寄托了多少人离别时情感?一首思乡诗,慰藉了多少游子四处漂泊的孤苦无依?”
“一首边塞诗,激起了多少守疆将士们百折不挠之心?哪怕是婉约小调,花间小词,也能慰藉人们之情感!”
“我们做诗词,难道不是为百姓发声?难道不是亲民?”
此言甫落,在场的学子掌声雷动,连绵不绝,由衷地产生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