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瑾儿轻轻扬起下巴,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甚是迷人,却闪烁着倔强与不屈的光芒。“哼,我意已决,就要回去。”
“这金碧辉煌的皇宫虽奢华无比,却如同鸟笼子一样,我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死了。相比之下,阿爹的怀抱与草原的辽阔,才是我的归宿。”
秦昊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瑾儿,你怕是回不去了,你爹恐怕现在已是自身难保了,你又如何能轻易回到他身边?”
“大夏皇帝陛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耶律瑾儿闻言,脸色骤变,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安,她紧咬下唇,一脸不善地追问道。
秦昊的面色有些凝重,声音低沉道,“你爹南院大王被辽国国君猜忌,已经免去了他南院大王的官职,更被幽禁于高墙之内,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耶律瑾儿那秋水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质疑:“这……这怎么可能?皇帝陛下,您该不会为了不让我回去,故意骗我的吧!”
秦昊见状,心中暗自叹息,却面不改色,他从袖中缓缓取出秦煜传来的那封密信,递到她的手中。
耶律瑾儿双手微颤,接过那封信,慢慢地看了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脸色逐渐苍白,眼中那份难以置信逐渐转化为深深的忧虑与哀伤。
直到看完,她才明白父亲所处的困境,眼眶不由得红润起来,这一刻,她再也无法抑制住伤心的情绪,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面颊。
秦昊望着眼前泪眼婆娑的耶律瑾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惜。
他轻轻抬手,想要为她拭去泪水,却又怕唐突了佳人,只得将手缓缓放下,柔声安慰道:“瑾儿,世间万事,皆有定数。”
“那日,朕与你父亲经过一番密谈良久,朕已郑重许下诺言,待朕他日挥师北上,平定辽疆,必为你辽人留一线生机,以全天下苍生之念。”
“当时,你父亲应该知道此行回去,将面临什么,这才将你留在大夏,托朕好好照顾你。你放心,辽国皇帝只是罢了你爹的官职,却也是念及旧情,不敢轻易对他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