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普摇头赞叹道:“真不知道刘团练到底有多少银子,几百两都如此轻描淡写的送出来。”
吕左一点头说道:“刘团练是干大事的,我看以后其不可限量。”
“那刘团练可让人传话说了什么?”
“只是说让咱们方便的时候,能够照顾一下沛县的工坊,别的倒是没说什么。”
“嗯。”
陈功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人家如此大方的送银子,那咱们也不能小气了,以后只要是刘团练的事情,只要咱们能伸手的,都要刚一把。”
“太爷所言甚是,咱们与刘团练总要礼尚往来的,帮帮忙也是应当。再者说了,我看刘团练这个势头,说不定将来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咱们与之搞好关系,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嗯,是这个道理。”
也就是在这两日,在丰县县衙内,也出现了类似的一幕。只不过丰县知县任北雨、县丞张煌汉、典史曹历三人也是围坐在屋内,桌子上是三堆碎银子,此外还有一封封皮上空空如也的信笺。
“这、这刘团练,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县任北雨是正途科举出身,所以对于银子很是敏感,特别是与刘炀私交尚欠的时候,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一旁的曹历则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大大咧咧的说道:“太爷,我看是这样,有银子就拿,有事就给人家办,只要不违反大明律就行,怕什么!”
张煌汉说道:“刘炀不过是留城县一土匪出身的团练,其所求也不过是在丰县横行而已,日后岂能保证不违反大明律?”
曹历说道:“要是我说,如今这个世道,只要不是扯旗造反,就都不算是违反大明律。县丞没看朝中那些所谓的清流们,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哪一个没有几十万亩的肥沃土地?谁敢说他们违反了大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