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昨晚已经宵禁,我早就带上兄弟们拆了那栖凤楼了。”
张校尉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
“都安静点儿,听我说。”
秦牧玄陡然提高了嗓门,目光扫向一众人,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都长本事了是吧,敢去拆栖凤楼了,你们知道那是谁家的产业吗,冀王,王爷,懂吗?”秦牧玄捏着酸胀的眉心,“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塞,在这里你往人群里丢块砖头都可能砸到个四品官,知道吗?”
秦牧玄的唾沫星子都快崩到张校尉的脸上了。
张校尉只得缩着脑袋听着。
“先不说咱们没证据,证明是他们下的药,就算有,那又怎样?除非老子真的死了,否则啥罪过冀王罩不住?”
小钱愤愤地说:“可~~大人,也不能就这么算啦。老夫人照顾了您半宿,夫人更是彻夜未离开您半步。”
“母亲,迩君,大伙儿,都辛苦了。”
身体里的白火愈加旺盛了,秦牧玄面容线条回缓,他不是没感到身边人的温暖,而是想保护他们的欲望太过强烈。
“我说过要放过他们吗?你们跟了我这么久,见到过咱宁北军吃过亏?何必急于一时呢,再忍两天,到时候有你们出气的时候。在这之前,所有人都听好了。”他郑重地说:
“我晕过去这事儿,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但凡知道此事的人都要通知到,明白吗?只要能保守秘密直至明日,咱们就有报仇的机会,懂吗!”
“是,大人”
“好的。”
众人纷纷应是。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干嘛都干嘛去,全当啥事都没发生,知道吗?让我歇会儿。”
“是——”
所有在场亲兵同时应是,而后纷纷退出了房间。
“秦哥哥~~”迩君捋了捋耳边碎发,鼻尖一酸,慌忙按了眼角。
“迩君,不怕,你看,秦哥哥好好的,没事儿了,”他抚着丛迩君略带倦意的忧郁小脸,怜惜道,“咱不哭了,好不好?我与那花魁真的没什么的,师姐一直同我在一起,可为我作证。”
“那花魁可不是个普通人,我与秦师弟处处谨慎,一切都得做给她们看,做到如此你秦哥儿还是成这样了。”萧雨墨淡淡地描述着栖凤楼的经历,清冷的表情忽而变得疑惑,“秦师弟,那酒里到底下的什么药,能让你的这种体质都有如此的反应?”
“估计是致幻之类的药物,与上次那紫烟效果相同,只是更加剧烈。昨日,我一路都在极力压制药效,最后还是没压制住,这种药物真是够猛烈的。”
“嗯~~还好,秦哥哥没事儿。”迩君关切地为秦牧玄半搭了氅。
“玄儿啊,你身体真的没问题吧。”
秦牧玄运行了下真气,没发现啥不对的地方。
“应该没事,我感觉很好。今日水路法事要开始了,我不露面绝对不行。”
秦牧玄拢紧了大氅,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
“小秋,给老爷洗漱更衣,今日老爷要穿最帅的衣服,打扮的最精神,今日会有很多人来咱家看法事的。”
“好的,老爷。”
屋里人都退了出去。
“今天老子要发笔横财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