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玄哼着小曲在花魁闺房门外等候了一会儿。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敏锐的感知已经蔓延至很远,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房间内那烦躁的踱步声,隔壁房内不止一个细微的呼吸声,甚至不远处还有一束目光时不时地扫过这里。
秦牧玄鼻间轻哼一声,心中好笑,“以为不一直盯着老子就感受不到了吗?不过比起上次来,窥视的高手已经少了许多,看来人手问题是一时半会儿的补充不上了。”
填补高手不像割韭菜,割了一茬又出一茬。上次一战,明月阁说是伤筋动骨,更不如说是差点被直接团灭,要说狠,还得是秦大魔王,挖的坑个个都是天坑。
“公子,小姐在闺房恭候,您可以进去了。”
一个侍女走到秦牧玄近前,微微一扶说道。
秦牧玄在侍女的引领下走进花魁闺房内,而后在其身后轻声地关上了房门。
“妾身是叫您秦公子呐,还是徐公子?”
红罗纱幔之中走出一个一身紫衣的娇媚人儿,顿时屋内香风弥漫。
“都好。秦某既是杀伐果断的将军,也是文采风流的徐公子,爱怎样唤就怎样唤,只要凝月姑娘喜欢。”
花魁贴近了秦牧玄,四目相对,两人咫尺之下,鼻息可闻,花魁一双魅惑众生的勾魂眼直勾勾盯住秦牧玄刚毅的棱角,眸中弥漫开水雾,她从未主动离男人这般的近,却没有了以往的厌恶感,更多的是无限的疑惑,身子连同瞳孔都在颤动着。
窗格外起了风,“沙沙”的卷着纱帘,似乎听到了落雨声。
“秦公子,你我身在咫尺心却隔万里天涯,妾身难以斩断情丝,心乱得很呐,似是害怕见你,却又思之念之,公子可否告诉妾身应当如何是好?”
花魁说罢未等秦牧玄回答,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向他的面颊,秦牧玄丝毫没有躲闪,既然唤我做了秦公子,那么掀桌子当然也未尝不可了。
雨丝密密打在屋檐上,似乎下大了。
只是今日来这里就是来挑逗花魁的,被花魁挑逗......也不是不可以。
纤细的指尖撩拨般摩挲过秦牧玄脸颊,而后顺着脸颊拂过他光洁的下巴,秦牧玄纹丝未动,呼吸均匀,只是眼眸低垂望着那令人沉迷的容颜,花魁上挑的眼角有一滴眼泪挣脱了眼眶的束缚,不争气地流淌而下。
秦牧玄袍袖一展,一股无形的涟漪自两人站立之地扩展开来,无声无息,无踪无痕,房间内空气微微一荡,屋角红烛燃烧的火苗轻轻摆动了一息,纱帘轻晃,窗格外的雨声似乎听不到了,花魁的心轻轻地似也被荡漏了半拍。
“凝月,栖凤楼的姑娘都这般热情吗,秦某面皮薄,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你便不必如此卖力,何必委屈了自己,你说对吧?”
花魁将那魅惑众生的容颜赌气般步步紧逼秦牧玄。
她像只倔强的紫色精灵踮了脚,鼻尖沿着秦牧玄的脖颈线条蹭了上去,那张姣好的容颜才能勉强靠近了秦牧玄,眉间的花钿红的刺目,那是一朵彼岸花。
两人身贴身,隔着衣物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度,呼吸凑在秦牧玄鬓边,花魁语气温柔,话语间带着魅惑地对他说:“秦公子好手段,公子如此年轻,真是难以想象,以气震动声音,阻隔声音传出,手段不难,却从没有人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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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你声音是靠空气传播的,这个朴素的科学道理吗。秦牧玄心里想着,一只手缓慢抬起,轻轻触摸到了花魁吹弹可破的精致脸庞,轻轻的,极尽温柔地帮花魁擦拭泪水。
房间外,走道上,渠山眼神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