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几秒，她才缓缓扭过头，就看见北羽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她走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晃着，莫名让人心慌意乱。

北羽一边走，嘴角还挂着那种似有若无、让人看了就来气的笑，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嘴里还不闲着：“啧啧，你瞅瞅你这表情，我都分不清你是失望还是高兴，给我整得一头雾水。”

池小鱼慌得六神无主，下意识抬起手，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还侧着身子，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墙里，躲开北羽那如芒在背的视线。

可北羽就像个故意找茬的小混混，哪肯轻易放过她，几步就跨到她跟前，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讨厌的冷淡笑容。

继续阴阳怪气：“躲什么呀？我都站你面前了，还藏，有意思吗？你以为你能躲到哪儿去？”

池小鱼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攥着衣服，手心里全是汗，把衣服都攥出了一道道褶子。

她眼睛慌里慌张地看向一边，根本不敢和北羽对视，感觉只要一对上眼，自己心里的小秘密就全被他看穿了。

北羽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极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继续笑着打趣：“哟，看你这样子，是真不待见我呗！”

“哎呀，实在对不住，我还真没想到会把你弄得这么尴尬，早知道我就不来自讨没趣了。”那语气，看似道歉，实则句句带刺。

池小鱼实在受不了这压抑又尴尬的气氛，赶紧转移话题，声音都有点发颤，还带着点祈求的意味：“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小意呢？他还好不？”

北羽一听这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