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肌瘦的小道童闻言,起身转身看着身后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悦道:“师父,我想吃烧鸡。”
“没有,今天的午饭是土豆,红薯,还有给你炒个茄子豆角,怎么样?”
中年男子身穿破旧的道袍,缝缝补补,但却很干净。
他两鬓有些斑白,但是精气神很好,脸上也是挂着淡淡笑容。
张流儿拿着扫帚,很是委屈的看着自己师父张纪元,道:“师父,咱们去苗寨摆摊搞一些创收吧。
我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今咱们乾元观经历璀璨,上山的路都被毁掉了,来这里的香客很少。
我们需要去苗寨里添置一些东西。
或者,我们可以离开乾元观,如今道观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张纪元脸上的笑容消失,抿了抿嘴,看着破烂的道观,叹了口气,道:“今天不午休了,你练习雷法。”
说完,转身离开。
张流水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有些委屈。
他是被张纪元下山的时候捡回来的,如今十多岁了,很少下山,只是偶尔会有一些老熟人会上山前来求张纪元办事,他才会跟着下山。
自己师父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每日清晨都会在道观大门口等候,问他,他也不说,只是心情很不好。
“算了,还是少招惹他生气。”
张流儿叹了口气,继续乖乖清扫阶梯上的落叶。
乾元观后有一片菜地,种满了蔬菜。
张纪元离开了后院,身法轻盈,如同一灵猿在山间纵横。
“流儿的确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吃一些肉菜,那就打几只野鸡,野兔好了。”
张纪元也是心疼张流儿的。
很快,他站在一株大树上,双目微微眯起,盯着下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面有一只很肥的兔子,正竖起耳朵,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
张纪元见此,心中一喜,抬手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冲着下方一抛。
这黄符之上符文翻滚,瞬间化为一道金色绳索飞出,捆住这肥硕的野兔。
“还好乾元观在这深山之中,可以时不时给流儿打点野味吃。”
张纪元纵身一跃而下,抬手就往野兔抓去。
但下一刻,野兔旁边的小土堆之中忽然伸出一只手,这只手干瘦,黑色的指甲,猝不及防的抓住了张纪元。
张纪元脸色骤然一变,鼻中轻哼一声,抬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