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佩明白了,医院不好意思把人扔到大街上,急忙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病房。
她先躺在自己的宿舍里,想着这突如其来白血病,心想,自己为什么年轻轻的就得了这种病呢?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污染?吃的蔬菜有农药?还是喝的水被污染了?可是,人家那么多人呢,为什么人家就没有人得这病呢?奇怪。
她伤心欲绝,又呜呜的哭起来。
她先找到了系主任,把化验单给他看了。
系主任年龄比她大十来岁,也就四十岁左右。系主任说:关于你们这些试用人员的医疗费―――学校已经给你们上医疗保险了,还是在医疗保险范围内解决问题吧。还有,你不能坚持正常上课,那,只有被辞退了。
她又懵了。难道,自己有病了,就会被辞退?真是岂有此理。
系主任说:你还不满一年呢,还在试用期,你为什么不在一年后得病呢?那样,你就不能被辞退了啊。
她又是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这冷漠的系主任办公室,走进了自己的宿舍。
她躺在宿舍里,不知所措。
如果自己被辞退,自己的宿舍也将被收回,到时候,自己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就会四处流浪了。
啊――――
她忍不住悲痛,又哭起来。
是啊,这城市就是这样无情,这里面遵循的法则就是优胜劣汰,那优胜,需要的是知识,身体,意志,多方面的优胜,自己的知识够了,意志也够了,可是,身体垮了,同样会被淘汰啊。
自己那医疗卡上只有几百元,这次看病,已经花去全部了。自己不能再在城市看病了,自己没有钱。
她想起弟弟说给爸爸的钱,就查了自己的卡,发现那钱还没到账,她又想起弟弟曾经给她买的房子,弟弟已经交了首付了。
她想起,房产证还没下来,发票还在弟弟手里。
她给弟弟的手机挂了电话。
手机里面说,这个号码是空号。
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唉,为什么关键时刻,自己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总是这样呢?为什么总是别人找她,要她帮助?她却不能得到别人的帮助呢?
她急匆匆的去找柯人花。
见到柯人花,她诉说了自己的不幸。
柯人花冷眼看着她,说;我已经把你弟弟和黄炳坤起诉到法庭了,黄炳坤和葛嘉驹的个人财产,全部被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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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玉佩争辩道:他们没有什么罪啊?难道,同性恋有罪吗?
柯人花冷笑道:同性恋没罪,可是,他们欺骗了我,他们在我这里诈骗了我的财富。
走到街头,茫然四顾,竟然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知音。唉,自己在城市读书十几年,白来了,竟然没有交下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朋友。唉,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几乎都用到了书本上,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拿着博士生学位证的书呆子,有什么用啊?自己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人生的快乐了吗?自己为社会做出了什么?做出了什么杰出贡献了吗?
她感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她急忙坐在那路边的石头凳子上。
秋风萧瑟,把身边的树木刮得嗡嗡作响。
她感觉全身发冷,冷得那样自持。像要打哆嗦。
她急忙走回三本学院。
可是,自己的宿舍大门,已经打不开了。看来是被后勤处的换了锁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