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还在议事厅坐镇郭嘉和程煜,许攸汇同颜良,张飞,黄忠过来了,其他人有事要做,或操练军兵,或巡逻各地,或驻守城池,各方将领都有事做。而且大量的移民西迁,要做的事很多,正规军,防御兵,亲兵等派出去帮忙去了。刘武也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为什么连续晾了张松两天没有召见的原因,休息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就在这里。
张飞一进入刘武的大厅,看着在那里漠然垂首,静静喝茶的张松。都被他的外貌给惊到了,要是胆子小一点,恐怕晚上都得罪恶梦吧!幸好自己的胆子够大,要不然指不定直接上手就给他几矛,捅他几个窟窿。
见过礼,张飞移到典韦的身边,问道:“三哥,这人是谁呀?怎么长的这副模样?难道是大哥所说的西游记里面的妖怪跑出来了?怎么会如此丑陋?”
典韦一听,也是附和道:“翼德,你也感觉他很丑吗?不过,听说有两把刷子,有些本事傍身的,你可不要随便得罪了。就是他真的丑,真的是三寸丁,我们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去说。必须要给人家留点颜面,背地里说说就好了!”
张飞一听,看了看张松的方向,小声的说道:“放心吧!二哥。俺老张知晓得呢!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虽然长得丑点,小了点,不够威猛,但是我们也不能以貌取人,万一真有本事呢?”
他俩人在那里聊开了,完全不避嫌任何人。自以为很是小声,却忘记了两人都是大嗓门。说出来的话,在这议事厅里,都被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的。张松的脸色更是黑了下来,差点就要发飙。我长的丑怎么了?吃你家饭了?说好的不以貌取人呢?背地里说说就算了,反正我也听不见。可是你们当着这么多人面议论我的美丑,我不要面子吗?当场就要发飙。
“恶来,翼德,在那胡说什么呢?来了就找位置坐下,张先生远来是客,这么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刘武听到两人的声音,也是黑了脸,这两个憨货,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人家还要不要脸面了?然后又看着张松说道:“先生不要介怀,这两个憨憨就是快人快语,心里面藏不住事,只是莽夫一个,你不要往心里去。正好奉孝过来了,你们可以好好亲近亲近。”
张松听了刘武的话,才算是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又看向风流不羁的郭嘉,貌似刚正不阿的程煜,略显狡诈的许攸,心里却是一凝,看来这三人都不简单,都不是好相遇的人物,今天真的是碰上对手了。当下不敢大意,对着三人施了一礼。
许攸说道:“这位就是张松张永年先生?岂不闻先礼后兵?到了大将军的府上,不先与大将军行礼,反而对我三人施礼?还是当着大将军的面,这不是让我们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吗?难道西川的文人都是先生这副样子?”
张松一听,没想到自己还没开腔,这面的人就开始搭话,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呀!当即说道:“我没有,我对大将军的敬仰,都是发自内心的,而不在于外表和行动,而是像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般。多听大将军的英雄伟绩,对大将军的敬仰无可自拔,每日里都会在心里称赞大将军呢!”
许攸说道:“你确定是在心里敬仰大将军?而不是在心里诅咒大将军?怎么我看着你的样子,就不像是一个好人呢?”
张松一愣,怎么又扯到自己的相貌上来了,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当即怒道:“相貌本由天定,生命是由父母给的,我能怎么办?这个可以选择吗?况且父母给了我生命,我只有感激不尽,又有什么资格评论呀?倒是你,不知是何来历,尽是如此看中外貌长相,却是比不过大将军,莫非你胸无点墨,是混进来的?”
许攸脸有点微微发红,自投靠大将军以来,除了刚开始献过一点谋略,后面却是没什么作为了。但是作为一个文人,那就是有自己的风骨,怎么可能任由他人怀疑自己的能力呢?当下回道:“那你感觉你又有多少文墨呢?若是真的胸无点墨,你认为还能站在这里吗?某家不才,虽是愚人,但自投效大将军以来,每每拜读大将军的着作,都获益匪浅,灵魂得到进一步洗礼,人生进一步升华。倒是先生你,如此不知礼数,莫不是连孔孟之道都不熟悉?”
张松没想到这个人的言语如此犀利,反将了自己一军。就要开口辩驳时,旁边那个看似风流不羁的男子说话了:“子远,怎么跟永年先生说话呢?人家长途跋涉的来进贡,不畏艰难险阻,那就是一个态度。我们更应该好好招待才是,如你们这般针锋相对,岂不是让人看轻了我们的待人之道。待会儿得罚你三杯,好给张先生赔罪哩!”
许攸听了,没有在说话,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继续死磕,那样只会适得其反。于是说道:“是,子远听参谋长的,待会儿定亲自给张先生斟酒赔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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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笑道:“这不就好了吗?这才是我们大将军麾下肱骨之臣该有的气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被人怎么看的,我们管不着,我们只要完成大将军交代的任务,使老百姓过得更好,大汉变得更强就可以了。其他人的不理解,不认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张先生远来是客,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自家人的事呢?他来的时间太短,不了解也是人之常情,后面接触久了,他自然会明白的!”
郭嘉的一番漂亮话说得很是时候,既肯定了许攸的功绩,又挑明了张松的处境,提醒他们不要过分纠缠,在大将军的面前分不清大小王,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大家都是聪明人,许攸懂,看向郭嘉眼里满是感激。张松也懂,看向郭嘉的眼神满是复杂。
“来来来,既然主公让我们好好招待张先生,那就要做好我们的工作,今天要是让张先生不尽兴,就是我郭奉孝做的不到位。有什么吃的喝的,看得玩的,都必须给张先生安排上,这样才能表达我们对张先生的尊重。”郭嘉一个化身,又变了个模样,十足的街溜子形象。
众人落座,郭嘉就坐在张松的边上,许攸和颜良,程煜坐在对面的桌上,身边是典韦,许褚和张飞三人的桌。其他人又是坐在另一个方向,奇怪的是,每张桌子都只坐了三个人,另一个位置空出。张松很不理解,但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心里更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