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松三人认为大事已定,心里刚松了一口气,没成想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叫道:“主公如果听信了张松之言,那么我们这益州四十一州郡,就会属于他人了!”
张松三人大吃一惊,,急忙看向门外,只见一人满头大汗,形色匆匆的闯了进来,这说话的是西阆中巴人,姓黄名权,字公衡,现在是刘璋府下主簿。之前就与自己等人的阵营不太对付,现在出来搅局,可谓是正好卡在了关键的位置上。
张松正要开口辩驳,刘璋却先说话了,看着黄权问道:“公衡,大将军刘武和我同宗,都是汉室最后的脊梁,此刻西川遭到威胁,我想结交他作为外援,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不是挑拨我与大将军之间的亲情吗?要是传到大将军的耳中,恐怕这整个益州,到时候就真的完了。此事,我已有决策,你休要再提。”
黄权急忙说道:“主公,我也知道大将军刘武宽以待人,文采斐然,武艺超绝,整个大汉,不论是文是武,已经尽无敌手。而且,大将军刘武能力出众,治下更是繁荣,远得人心,近得民望。更加上有荀彧,郭嘉,贾羽等作为智谋,统领境内大小事务,让他们的州郡得以快速发展,不论是冀州,还是现在的司隶,雍州等皆是如此。再有吕布,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褚等为羽翼,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剩过蜀中百倍,千倍。如果真的把大将军刘武接到蜀中,那主公又该如何对待?以大将军的身份,必然不会屈居人下。如果用客礼对待,又是一国不容二主,势必会有摩擦,难保不会出现兵戈交锋,到时候,以我蜀中兵甲怎么与大将军的虎狼之师抗衡呢?
所以,公衡斗胆,请主公就听我一言,那么西川就有泰山之安。若主公执意引大将军入川,恐有累卵之危。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也!不要在这个外有强敌的时候,乱了分寸,葬送了这大好的河山。”
刘章也有些迟疑,想着刘武这一路的披荆斩棘,过关斩将,从无败绩。真的引他入了川,是否真的是来帮忙的?而不是引狼入室的?这么一想,他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依公衡之见呢?我们应该如何?”
黄权说道:“主公,我认为张松就是一个间隙,是大将军刘武派来的间隙。自从答应去长安拜见刘武,必定和刘武结成了同谋。此番回来,只不过是想要趁机引大将军刘武入川,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帮助大将军夺取蜀中。我认为主公可以先杀了张松,在阻挡刘武入川,那么西川万幸。”
他的话音落下,张松等人都是汗流浃背,有点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被安插了间隙,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还猜得这么准?又想起自己回来时大将军对自己的嘱咐,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难道,自己身边真的出现了叛逆之人?可是,除了与自己一同出发的小厮,其他人是断不可能知道的。而那小厮是自己的人,应该不会出卖自己,要不然现在就不是皇权出来指责,而是面对刘璋的大刀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松,对着刘璋说道:“主公,黄公衡他这是公报私仇,欲要对你挑拨离间。主公应该知道,我因为样貌长得丑,所以没有什么朋友。都是特立独行,只在主公需要我的时候,我才会对主公出谋划策一番。前些日子,因为一些政鉴,导致我与黄公衡等人意见不合。当时主公就在场,也是知道的。
为了保证西川的和谐与稳定,我听说了北边的张鲁想要攻打西川,才不顾生命危险,毅然决然的去游说大将军刘武,希望他能领兵前来解围。这一来一去,所遇的危险不说,仅是去拜见大将军刘武,就需要莫大的勇气。而世人皆知,我张永年从未离开过蜀中,更是对大将军刘武没有丝毫的情谊,这次也是第一次见面。那我想问,若是主公第一次看见陌生人,对他一点也不了解,你会不会对他推心置腹,毫无防备呢?那现在黄公衡说我与大将军刘武结成了共谋,这不是诬陷又是什么?以大将军的身份,我又有什么资格与他共谋呢?换作主公亲自前往还差不多!还请主公明察。”
刘璋听了,很是自责,认为自己伤了张松的心,于是安慰道:“永年不必如此,我从未怀疑过永年的为人,刚才只是在想其他的事情而已。”然后又看着黄权说道:“公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在一起共事,本应该好好相处才是,政见不和可以理解,大家提出来商讨,谁优谁劣,我们商议完在做决策。况且,若是我们不求援于大将军刘武,等张鲁的大军打过来时,我们用什么抵挡?难道要把这蜀中拱手让出不成?”
黄权说道:“主公,你不要听信张永年的一派胡言,我黄公衡行的正,立得直,又岂会坐那小人行径?而且,就张鲁那边,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凭借蜀中的陡峭地势,只要我们闭境绝塞,深沟高垒,不予张鲁交战,时间长了,那么敌兵自然会退。况且,到得那时,我就不相信大将军刘武会对汉中坐视不理,恐怕他还会趁机攻取汉中呢!那样一来,我们的危机自解。”
张松听了,上前说道:“主公,黄公衡这是要把你往绝路上逼呀!如果真按他说的去做,那么到时候我们首先会面对张鲁的强攻,以他们的教义来看,那些军兵都悍不畏死,只知道冲锋,听从张鲁的号令。我们蜀中能不能守住还不好说,单是这么做,就交恶了大将军刘武。那么等待我们的,与袁家二公子相比,结局又能好到哪里去?黄公衡不会以为,那汉中能够抵挡得住大将军的铁骑,况且还有几支强大的军种,神出鬼没的,汉中怎么抵挡?等大将军平复了汉中,那蜀中不就是下一个目标了吗?试问,已投被激怒了的猛虎,又怎么会顾及那点宗亲之情?这不是把主公往绝路上逼吗?”
刘璋听了,汗如雨下,当即不再听黄权的劝阻,执意要派法正前往长安作为求援的使者。
而还不等法正动身,外面又传来一声大喝阻挡,让几人眉头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