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岩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没有那个人的同意,我不敢说。”
张皓心中就有了更大的疑虑,试探道:“那可是我父亲?”张皓怀疑是张老匹夫那是有道理的,想一想,一个含辛茹苦的父亲,为了儿子的武学生涯得以延续,忍辱负重和元朝达成重大妥协,最终促成武当道长的到来。然后鉴于父亲的矜持才对儿子隐藏了身份。
俞岩失笑道:“怎么可能?你父亲与元朝势同水火,我武当派乃是当朝国教之一,怎么可能受你父之邀前来授业?”
俞岩这么直接了当的否认,让张皓脑子有点迷糊,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一个武当道长顶着巨大的压力,不远万里来到一个敌对势力,为了一个敌对势力老大的儿子......
张皓思考了身边认识的所有人,都没有一点头绪,然后张皓试探着问道:“俞道长何以知道在下必须习练武当心法?”
俞岩“哈”的笑了一声,说道:“保密!”关于涉及那人身份的一切消息俞道长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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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皓心中还有太多疑问,心痒难耐,说道:“如果当元朝当朝知道您在我这个给逆贼头子的儿子传授武艺,会不会对师门不利?”
俞岩笑道:“此事乃是家师张真人亲口交代,而且武当派不是朝廷的鹰犬,武当派行事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
张皓小心翼翼地确认道:“您说的张真人,可是武当派掌教张三丰张真人?”
说起家师,俞岩一脸尊重,说道:“那是自然。”
张皓的心砰砰地乱跳,刚刚端起茶杯喝茶的手已经有点不听使唤,张三丰何许人也,拒而不受元朝的国师身份,当今武林无可争议的第一人,而这事竟然是张三丰亲自安排的,而这位授业的道长竟然就是张三丰的徒弟。
这是什么规格,相当于张皓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是个大学都考不上的loser(失败者),仅仅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清华大学校长亲自安排招录,而且还安排了个院士一对一指导。
张皓用力地揉了揉脑袋,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一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俞岩笑道:“本道长前来为公子授业,对公子百利而无一害,公子无需想的太多,只需要每日用心习武,不负旁人所托即可!”
张皓嘴角咧了一下,相当于对俞岩的回复,张皓心道:“我连不负所托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张皓想起来李成送来的那个旧册子,既然要开始修行武当功夫,那李成那边的心法还要不要修行,甚至是还能不能修行?
但是这是李成将自己奇遇所得来的极其重要的心法,基于对自己的信任才给自己,自己能不能让俞岩帮忙参详一下?
俞岩看着张皓一脸纠结,仿佛便秘的样子,说道:“张公子还有什么疑问不妨直说,能相告的本道长自然相告。”
张皓想到李成的心法乃是奇人所赠,应该牵扯不到门派私密,于是说道:“在下新的一个心法,乃是一朋友从奇人那里得到,如果在下习练之后,是否和武当功夫有所冲突?”
说完张皓拿出心法,双手恭敬地递给俞岩。
俞岩本来无所谓地接过册子,但是第一眼看了,脸上马上开始慎重起来,待俞岩翻完,沉默半响,说道:“这门功法是非常高深的心法,在我看来除了我武当的太极心经和少林的易筋经,没有哪个门派的功法能与之相媲美。”
张皓震惊地看着俞岩,拿给俞岩看的原因就是觉得武当乃武林泰斗,俞岩作为张三丰弟子定然见多识广,肯定看不上李成随便一个高人传授的野路子。
没想到李成果然得奇遇了,而且李成竟然把那么大的一个奇遇送给了自己,这是多么大的情谊,而且在当今武林敝帚自珍的年代。还是李成自己有这么厉害的功法而不自知。
俞岩继续道:“如此厉害的功法,弃之可惜,你也一起修行就是了,我道教功法讲究上法若水,包容万物,所以只有武当功法和这门功法不会产生冲突,而且还好你没有修行别的功法,否则轻者身受重伤,重者走火入魔!”
今天的奇遇太多,让张皓有点麻木了,没想到小时候没有修行功法竟然还是自己的一大优势。
张皓小心翼翼地说道:“这门功法是我朋友相赠,在下没有权限转送他人,不知道道长看了会不会......”
俞岩都被气笑了,这小家伙心眼倒是太多了,倨傲道:“我武当的功法还练不过来,怎么看上如此旁门左道。”
张皓讪讪笑道:“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