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有一部分人对咱们票号不信任,没关系,来日方长啊,当他意识到银子拿在手里保存不方便,还会造成丢失等不稳定因素,反倒把钱放在票号里面,不仅不会丢失,还能多赚些利息,何乐而不为?”
张士诚还没想到这里面有那么多的门门道道,但是想明白了一点,好像又被张皓这厮空手套白狼了。
大概率这货又会找高邮的票号或者商户合作,甚至这次都不用找人,直接把这个事情委托给高若男,他就可以躺赚六成利润。而且这次张士诚有一个直觉,这个生意要比安彩局的生意要大的太多太多。
张皓看着张士诚阴晴不定的眼神,胸有成竹地说道:“父亲可是又觉得孩儿空手套白狼,赚的太多了。”
张士诚实诚地点了点头。
张皓说道:“还是那句话,这叫‘知识产权’懂不懂?”
张士诚又不悦道:“你又在讽刺我们没脑子?”
张士诚一脸的胡子面容彪悍,但是两个眼睛此时乱转,想着现在堂上只有他和这狗东西,即使赖账也死无对证。这货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张皓笑道:“父亲可是觉得现在中正堂内只有我与父亲二人,即使撕票也说不过你,拉不长你,你懂不懂我在说什么啊父亲!”
张士诚只是嘿嘿冷笑。
张皓一副胸中自有沟壑的自信表情,说道:“那父亲可知如何杜绝票号人员内部的私吞公款,如何保证收入的白银的运送安全,如何防范市面出现假的汇兑凭证,如何防范票号出现百姓群起而取钱的挤兑风险?”
张士诚傻眼了,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退而求其次道:“那你还缺官职吗?咱们再合计合计!”主公亲自干起了“卖官鬻爵”的生意。
看张士诚可怜巴巴的样子,张皓心软道:“孩儿可以再给你半成的利润!但是孩儿还有些要求需要父亲答应!”
张士诚心仿佛落了一块大石头,春风满面道:“早说嘛!皓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为父有求必应!”张士诚态度顿时亲切起来了。
张皓拿出他的逆风快递的计划书,说道:“父亲看看这个。”
张士诚现在对张皓的层出不穷的妙想已经彻底服气,珍而重之地抱起张皓的计划书,慎重地看了起来,没想到最后不过是个镖局的押送生意。就这......
说道:“不过如此嘛!”
张皓谄笑道:“孩儿想干个小本生意,想借用父亲军队的车马和驿站等资源一用,孩儿并不是完全白用,每年还会给父亲一定的使用费用,当然也不耽搁父亲的正事,战时以军队为主,平时闲暇市孩儿才会一用!”
张士诚想了想,这狗东西舍弃了巨大的利润,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不符合他最近“多吃多占”的作风,说道:“车马驿站都是小事,为父没有问题,但是你舍弃这么巨大的银钱,就为了这些吗?”
张皓昂然道:“产业报国,实业兴邦!父亲可知以后我这个小小的快递会为多少人带来收入?”
张士诚不知道张皓的“小生意”,但是隐隐觉得又被这厮给阴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