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当天傍晚,崔家的重要成员汇聚一堂,由于已经进行了长时间的筹划,这次行动按部就班,人人各司其职,而且清河被崔家经营的像铁桶一块,但是在分配事务的时候,崔家家主崔培明发现五房次子崔仁不在此列。
在询问五房家主崔培安之后,才知道自昨日确定起事之后,今天早上就没见过,五房已经多方寻找,也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崔培明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气息,这崔仁自小自负才学,但是在族中恃才傲物,不受人待见,常常心怀怨奎,这些崔培明都是知道的。但是想着家族的事情,正是同舟共济的时候,而且崔家一荣既荣,一损俱损,所以崔培明在召集家中主要成员参会的时候也没有单独撇开崔仁。
这个时候人不见了,绝对不是人在清河,嫖到失联。只能说这货叛逃了,逃到了哪里,肯定不用说了,一定是往淮安去了。马上让副千户崔泰去查询,去往淮安方向的城门是否有崔仁的踪迹。一查才知道,天刚刚亮的时候崔仁就已经出城去了。
这个时候崔家一下子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如果这个时候开始行动,等到淮安的援军到了,那就万劫不复了。所以崔培明当机立断,让崔泰斩杀千户,夺取兵权,崔培甫所控制清河的衙役也迅速将县衙一网打尽。崔家上千名的家族武装接手城防,清河宣告易帜。
王学武看到通火通明的清河城墙,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的直觉,当初和崔信约定的是他们的军队到位以照明弹为信号,王学武当然不会觉得是崔家品德高洁,为了身下周军的麻烦,提前发动,从而为周军的进城铺平道路。
果不其然,崔信看到对方的照明弹升起,连忙开城门迎了上去,见到王学武就说了一句:“王将军,事情有变,我们崔家不得不提前发动。”
这种临时性决定的事情,怎么可能策划的万无一失,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纰漏,但是好在现在清河已经在他们手中,即使到最后丢了清河,王学武还有崔家,这次可谓立在了不败之地。
王学武含蓄地安慰道:“崔公子,凡事怎么可能都预想周全,有点纰漏是正常的,”
崔信脸上晦涩难明,说道:“从淮安到清河,骑快马也就大半天的路程,那崔仁早上早早地出城,淮安一定得到了清河的消息。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援兵过来,不知道淮安路在想着什么打算?”
王学武问道:“淮安路总管满都拉图是个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