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贵说道:“本将知道,这件事一旦落定,日后亳州还能有韩教主子嗣的一席之地吗?刘兄弟难道真的要做我大宋的‘曹操’吗?本将不忍刘兄弟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刘福通黑着脸,脑中在迅速思考,现在俨然是一个死结,毛贵占着所谓的大义,无论怎么做都可能落人口舌,而且毛贵乃是白莲教第一高手,想要动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刘福通阴着脸道:“颍州起义是本相发起的,这片土地是我从元朝官府中夺回来的,亳州这一切都是本相造就的,没有本相,何来大宋?我待小明王如何天地可鉴,也对得起教主的在天之灵,如今反元大业未平,你竟然开始讨要权力,所谓何来?我今日便不如你所愿,定要坐上这个盟主位置如何?”
毛贵扬声道:“那就把本将的尸体从这里抬出去吧!”
这时候两人已经撕破了面皮,毫不相让。现在大宋朝堂内外都是刘福通的亲信,李武、崔德还有敖顺等人暗自警惕,防止毛贵断然出手。而外面的侍卫们也听到了动静,紧张地戒备着。而白莲教中也不乏支持小明王的中立人士,一旦交手,势必要在权力和大义这两块站队。
这时候就连群雄都没有看热闹的心情,最大的反元势力内部倾轧,一旦削弱,被元朝官府反扑,他们也不免受到牵累。
小明王依然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这时候他如果说句话可能就是另外一番局面。毛贵让小明王上位,如果小明王坚辞不做,那就是毛贵在无理取闹了。但是小明王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对刘福通百依百顺,只是握着拳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刘福通瞥见如此做派的小明王,心中冷笑。如今这个时候断然不能示弱,一个有野心的小明王,加上军方重将毛贵,没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今天遇到了,如果不是自己,你这个“韩林儿”现在在做什么心里面没点数吗?
心中有了定数,刘福通对着群雄说道:“让各位见笑了,今天本相先处理点家务事,再与各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刘福通一挥手,李武、崔德、关先生和敖顺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拿出兵刃指向毛贵。刘福通再次警告道:“毛兄弟如果就此罢手,我会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毛贵不为所动。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对着刘福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