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素叹道:“地盘大了,各种杂事也多了......”
李行素又看了一眼张士诚满桌的公文,继续说道:“老道也是也不比主公少多少,朝不保夕的时候总盼着有一天能有一方地盘,睡一个安稳觉。现在又想念起当年能够纵马天下。人啊,还真是一身的贱骨头!”
张士诚自嘲道:“说句矫情的话,确实不如当年来得痛快!来来来,咱们几个老家伙一块走一个......”
李行素和彭辉连忙举杯,满饮而尽。
几番觥筹交错,三人回忆起峥嵘往事,都有些慷慨激昂,李行素感慨道:“还是少年好啊,主公看二公子所上奏举办所谓‘弟子选拔赛’之事,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性情啊!”
彭辉也知道张皓的弟子选拔赛的事情,对此彭辉有着自己的见解,如果让张皓如此收拢军中优秀后进,揽为己用,假以时日,后果不堪设想。彭辉连忙道:“李相,这个本相也有一些见解。二公子收徒没有问题,但是如此的大张旗鼓,是否有收买人心之嫌。即使二公子年少无心,主公也要替二公子把把关才是啊!”
张士诚摆摆手道:“两位丞相不用替那厮说好话,什么收买人心之嫌,他这就是在收买人心。但是这次那厮所立功劳实在太大,还有那厮说是当初答应护卫营的将士们的,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也就由着他去折腾吧!”
彭辉还要再言。
张士诚摆手笑道:“小打小闹而已,翻不了天的。”
只听李行素老迈的声音已经再次传来,说道:“二公子前往亳州的这段时间,彭相也是收获颇丰啊,听说大周票号的不少行长和主事都投靠了彭相,户部里面着实安插了不少人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留言,称礼部侍郎高林语曾和彭相密会,穿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彭辉心中冷笑,暗骂了一句李行素这个老匹夫,但是现在棋差一着,彭辉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主公明鉴,微臣负责户部事宜,户部本来就是在微臣的权限之内,一些人员正常变动怎么能算是安插呢?还有正是微臣负责户部,熟知大周财政,这才对大周票号更加重视,不客气地说,现在大周票号已然成为我大周财政的命脉之所在。当时二公子在亳州生死不明,大周票号人心浮动,而这国之重器是万万不能落在那些不臣之心的人手中,还有我们四周强敌环伺,此时大周票号也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所以微臣才斗胆自作主张,即使约谈了大周票号的相关人等,至于投靠不投靠的,都是为了主公办事,为了我大周的安危,李相这话微臣难以苟同。”
张士诚笑着安抚道:“彭相的拳拳之心人尽皆知,实在不用解释,本王还能不了解,喝酒喝酒!”
张士诚笑着举杯,彭辉心道:“你个李老匹夫,这次渗透大周票号,也是得到主公的默许和暗示的,你在这个时候告状,还能讨到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