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高邮府知府李齐率兵围剿,大哥深陷重围,是我不顾性命,将大哥救了出来。如果那天不是我救出大哥,是不是大周之位早就是我的了?”
“大哥,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试问在高邮众将之中,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将领砍过的人头比我的多?结果呢?我是谦虚,我是老好人,我是不慕名利,那些本来是我的,就不给我了吗?”
“现在士德和士信都领兵在外成了一方大将,吕兄弟被称为我大周的军神,就连我曾经手下的小兄弟潘元绍也是军方的第二号人物。只有我在做一个劳什子高邮府尹,老实人就要活该吃亏,老实人就要活该被欺负吗?我张士义这些年来,就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不是要告诉别人我有多么的了不起,而是要告诉你们,是我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说到最后的时候,张士义须发皆张,一双虎目满含热泪。
张皓怔怔地看着张士义,他印象中的二叔是一个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就钉在哪里。还有家长里短的琐事,也都是张士义在打理,听说张士诚手下的将领之间有了矛盾,很多时候也都是脾气好的张士义去调解。
所以,在江南有了威名赫赫的吕珍,有了“儒帅”之称的潘元绍,甚至就连张士德、张士信都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将,只有张士义一人籍籍无名。
张皓问道:“那你为何不给我父亲说呢?难道枢密院独独没有你的位置,难道高邮军中独独你张士义不能领兵?”
张士义黯然道:“我跟大哥说过,大哥却说我最适合做的就是这个位置。”
张皓看向张士诚,只听张士诚咳了咳,虚弱地说道:“军中向来有句话叫做慈不掌兵,士义虽然作战勇猛,但是御下则是宽容有余,威严不足。对敌之时每每都是亲自上阵搏杀。”
“俗话说的好,瓦罐每在井边破,将军总在阵上亡。你那种打法和性格迟早会折在战场上,所以我才一直压制着你,我也知道你想扬名立万,成为青史留名的将军。但士义你性格如此,勉强不来的。你只看到我们吕珍还有元绍他们功成名就,可曾想过,跟着咱们走过来的老兄弟,还剩下几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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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起义以来,你救大哥于危难之中三次之多,单单夜袭高邮,你就斩杀敌军一百余人,无人能与你匹敌,大哥当然都知道,所以大哥才不愿意你还没有等看到胜利曙光,享受张家荣耀的时候,就折在了战场之上。”
这是张士诚第一次敞开心扉,对张士义说起了不让他在冲锋陷阵的原因。这里都是拳拳的兄长爱护之心。“长兄如父”,张士诚一直都是这么爱护他们的,而且自始至终,他们一直都在张士诚的羽翼下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