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三教九流,人员极杂,白羽只是几个腾挪,就悄然无息地淹没在人海之中。紧接着施展“空空之术”,一个晾衣架上面就少了几件衣服。
当衙役们在白羽落马的地方四处搜索,这时候一个扛着麻袋,步行蹒跚的中年汉子向码头走去,衙役问道:“喂,前面那个,见没见到一个从马上面跳下来一个年轻人。”
中年汉子憨笑了两下,畏缩地没有做声。衙役们厌恶地摆了摆手,像驱赶苍蝇一样赶走了他。
就这样在衙役热火朝天的搜索中,化身为中年憨厚大汉的白羽一步一挪地离开了“案发现场”,成功逃出生天。
逃出来的白羽再次化身为一名中年妇女,返回到客栈之中。由于火势太大,大火生生地将客栈烧成了一副框架。幸运的是救火及时,只有这个客栈受损。
白羽的心稍稍有点愧疚,想着等到庐州收复以后,到吕小九那里申请些资金,弥补这位掌柜的损失。
客栈的大火已经扑灭,如丧考妣的客栈老板正在接受衙役的讯问,当白羽听到高若男没有受伤以及被抓,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白羽不敢多待,转身又离开了客栈。
此时的白羽陷入了迷茫,庐州说大不大,说小却一点也不小,临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高若男和崔婉莹的落脚点,白羽知道他和大部队失散了。
庐州之大,他白羽该何去何从,白羽迷茫地看向曾经那座熟悉的院子,白羽先是跑到白府蹲守高若男,他确信只要她们没有被抓,高若男还会再次来到白府。
来到白府后,看到白府把守森严的官兵,白羽就放弃了幻想,在这种条件下,如果没有其他的助力,进入白府的可能性为零。而高若男和崔婉莹同样在庐州两眼一抹黑,能有什么助力呢?
白羽害怕引起元军的警觉,再次匆匆离去,至此,白羽彻底陷入了迷茫,突然白羽感觉自己要升华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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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白羽失去方向了。当白羽走在路边,看到一个破旧的墙边,歪歪斜斜地写着“弥勒降生,明王转世”的字样,白羽义无反顾地向自己最初的地方走去。
白莲教在庐州同样耕耘多年,时不时地就会爆发头裹红巾的白莲教徒起义,所以地牢里才会关押大量被捕的白莲教徒供残暴的满都拉图试刀。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民生困顿的底层百姓大量地加入白莲教,甚至在某些地方,每个每户都有一个佛龛,里面供奉着弥勒佛和无生老母。
白羽原来已经是白莲教总坛的一名副堂主,按照后市的逻辑可以说已经是个中层干部。可以轻易地认出那些人是白莲教的教徒。
白羽又轻车熟路地干起了老本行,凭借熟练的套话,不假思索地背诵经书,没半天的功夫就赢得了白莲教众的信任,打入了白莲教庐州的总坛。
白羽走进了总坛所在,这里是庐州最贫苦的地方,人人衣衫褴褛,有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孤独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也是最绝望的地方,才能酝酿出新的生机。
一名白衣女子正在帮忙照料着这里的孤寡老人,几名孩子围着这名女子叽叽喳喳地索要糖果。白衣女子丝毫没有任何烦躁和不悦,而是和蔼地拿出几个糖果分给孩童,摸了摸这些孩子们的头,示意让他们到别处玩耍,不要打扰这里人们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