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挺了挺胸道:“公子威武的地方还挺多的,雨霜要不要感受一下。”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洛雨霜错愕了一下,连忙打开房门,却看到朱夫人正站在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洛雨霜问道:“母亲怎么来了?”
朱夫人将洛雨霜拉到一旁,数落道:“再晚来一会,你们两个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洛雨霜羞恼道:“母亲莫要乱说,公子来这里是有海事局的要事相商?”
朱夫人狐疑地看了洛雨霜一眼,在朱夫人的眼中,相夫教子才是一名女子的正道,向高若男那样抛头露面的就是离经叛道。
本来让洛雨霜担任海事局的总管之职,朱夫人是极力反对的,但架不住洛文远的鼎力支持,在官场上,朱夫人确实没有什么发言权。
现在洛雨霜说起张皓的来由,果然是以海事局的事情为托词,要不是丫鬟禀报,张皓刚刚强吻了小姐。
刚刚来到偏厅,就听到刚才张皓说些什么“其他地方更加威武”的虎狼之词,朱夫人也就相信了洛雨霜的说法。
朱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女儿呀,我知道你和皓哥儿两个人患难与共,情投意合。但是现在你们已经有婚约在身,不急于一时。我总听你父亲说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要是你大着肚子被八抬大轿抬进王府,咱们洛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眼见朱夫人越说越不堪,洛雨霜急道:“母亲,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是公子有海事局的要事相商,只是这个事情事涉机密,不能对母亲讲。”
朱夫人道:“都是搪塞之词,你们商量什么事情非要把偏厅的大门锁住?男女授受不亲,让下边的人传出去,成何体统?”
母亲仿佛坐定了自己与公子一定做一些龌龊的事情,这些事情当然没有办法将张皓拉过来当面对峙。
与其做些无力的辩驳,洛雨霜冷声道:“母亲可能不知道,这次皓哥儿归来,明显感觉到皓哥儿身上的不同。”
朱夫人问道:“什么不同?”
洛雨霜将自己的第六感直接挑明,说道:“公子称呼若男姐姐的时候,更直接更亲密了。女儿与公子相处多年,知道公子的一些习惯,这段北伐之行,若男姐姐和皓哥儿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夫人惊讶道:“还有这种事情,高家也是世家豪族,怎么能允许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
洛雨霜冷声道:“若男姐姐主事赌坊,陪着皓哥儿创立安彩局和大周票号,数次挽救皓哥儿于水火,在母亲看来,哪件不是伤风败俗呢?皓哥儿过来一次,母亲这样左盯右防,不是将皓哥儿从女儿身边赶走吗?”
这样的话要是在几个月前,洛雨霜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这段时间眼界和能力与从前大不相同,再加上今日在张皓面前“社死”,洛雨霜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朱夫人脸上倒是晦涩难明,手中的锦帕已经被握紧的双手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