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隐秘的角落之中,冒出了两张脏兮兮的脸,两人看到这些人远去之后,才从藏匿的地方走出来,这两个人竟然本是应该身在亳州的成诗韵和赵敏两人。
只听赵敏撇了撇嘴道:“老听人说潘家都多么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此大动干戈的搜索了半天,估计连刺客的毛都没有碰到。”
成诗韵笑道:“谁说不是呢?听说因为花魁大赛的事情,还城门都没有敢封。”
赵敏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笑道:“不知道潘家的脸怎么才能兜起来,潘家嫡子在众人围观之下,被当街砍杀,听说还被阉了。”
成诗韵说道:“听收留咱们的严大妈说,这个潘姣乃是扬州城内一等一的恶少,做下来的恶事罄竹难书,就说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为唆使两个恶仆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结果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赵敏嘻嘻地笑道:“这么说来,这确实是扬州城内的大好事,今天必须要浮一大白。”
目下赵敏和成诗韵虽然隐在扬州城中,但是现在扬州还是元朝的地盘,而赵敏乃是实打实的郡主,想要为所欲为确实有这个资本。
成诗韵道:“您就消停点吧!潘家正在气头上呢,惹到了它,它们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郡主呢!”
赵敏心思敏捷,突然说道:“你说这件事情不偏不倚发生在现在,是不是太巧了?”
成诗韵问道:“什么太巧了?”
赵敏道:“按常理来说,潘姣这个恶少无恶不作,如果有人想报仇,应该早就报了。如果有人想路见不平,可能早就拔刀相助了,怎么挑了现在这么个时间?”
两个女子都是心思玲珑之人,成诗韵经赵敏这一提醒,也琢磨出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成诗韵点了点头道:“就像你感觉的一样,仿佛觉得潘家也不过如此,连一个小小的杀手都抓不住。”
赵敏说道:“你不是老说潘家是什么扬州的土皇帝,家丁能战者无数,更是有扬州副指挥使坐镇,没有潘坨的话,扬州指挥使的命令都到不了扬州城门。”
“姐姐,你再看看这群家丁的德性,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还有那些衙役,明显是和家丁以及军士不对付,你查你的,我查我的,连消息都不互相沟通,这就是扬州的百年大族吗?”
潘洪让家丁倾城而出,和衙役以及军士三方协同调查,就是为了给蠢蠢欲动的“对手”以震慑,要是搁在其他家族,这样的排场和气势确实有些唬人,但你可是潘家啊,潘家不是应该挥手之间就将刺客拿下?
看来潘家对扬州的掌控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啊!
成诗韵轻声说道:“我记得张皓曾经说过一句话,只有拳头还没有挥出去的时候,那时的威慑力才是最大的,当拳头打出去之后,无论怎么样,别人对你的忌惮都会小了很多。”